当,你也只有四分之一获胜的几率,对方通过长期的练习,手感肯定会提高很多,这样的情况下,基本上对方只要想赢,就不会输给你。”
余老相公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家那群小娘子在东市大杀四方,没有敌手呢……”
李想囧着一张脸:“大杀四方?这是怎么回事儿?”
余老相公嘿嘿一笑,解释道:“前阵子我下棋输给了你家那个十一娘,我家夫人有事没事便拿这事儿来笑话我,谁知道被过来做客的尚达明听了,替我打抱不平……”
“他跟我夫人说:谁不知道如今开封街上,有两种人扑不得:一个是长身玉面的一个俏郎君,专喜欢扑贵妇千金的头面,心黑手狠,从来都能把人家的赢的只剩下个义髻在头上!”
“这个也就罢了,反正他是个专占女人便宜的,而且昙花一现,最近都不出现了。我们这些人出门,要注意的是不要招惹三五成群,喜欢戴纸花,画着最时兴的琉璃妆的小娘子。这些小娘子就喜欢凑热闹,但凡玩什么东西,只要不赢,就一定要玩下去,一边玩一边研究怎么赢……跟她们玩,到最后不管前头赢多少,后头一定会输的把裤子都要当了!”
“我听说你身边养了一群的小娘子,再想想你是做纸的……那个面白无须的俊郎君说的是你吧?我亲眼见到的那个赢了我腰带的那个小娘子可不就是带着金箔纸牡丹画着琉璃妆?那么他说的那群小娘子定然就是你家的那群了。”
李想听得纠结死了,感情自己造出一群女赌神啊?仔细想想,矮油怪不得整个开封都传开了,最近这些小娘子迷上了关扑,每天下班之后吃了哺食,都要跑出去消食,就没有一天是空手而归的。一开始他还有兴趣打听打听都扑了什么回来,现在问都懒得问,玩那些需要弄脑子而不是凭运气的游戏的话,这些懂得数学知识跟相当的逻辑知识的小娘子,绝对是横扫开封没问题啊!不对不对,我怎么就成专占女人便宜的了?我一共就是正月初一初二出去那两天吧……
李想因为这件事情,结识了余老相公,这个结果非常不错。但同时,他也意识到,有些事情他必须管一管了。
自从来到开封,一开始是忙着找地方建工坊,然后是施工,再然后新工坊开业,开业后有事忙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开始折腾新产品,紧接着又是李念的事儿,一件连着一件。这会儿余老相公提起来,李想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身边的小娘子们,过的太空虚了。
没错,就是空虚,除了上班,研究产品以外,她们只能聊聊天,在家看看书,最快活的娱乐就是上街关扑了!开什么玩笑,我教你们数理化不是为了让你们去当赌王的啊!
李想回到家就把小娘子们召集到一起:“这阵子大家一直都很忙,有些事情是我疏忽了。明天起,大家哺食过后不要出门,我们上一个时辰的课。”
“啊,太好了,又可以上课了……”欧暖暖开心极了。
“好什么好,我忙的都要疯了,还要上课……”欧温仪很是郁闷:“阿郎,你也知道我不是这块料,你那些什么酸啊碱啊的我听着就头晕,我就不上了行吧?”
杜十一娘笑道:“全都不上么?我可是记得你最喜欢数学了?”
欧温仪皱眉道:“这倒是,我确实喜欢算数……阿郎,我只拣我喜欢听的去听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实在太忙了!”
李想道:“我排个日子吧,你可以拣自己喜欢的课听。对了,欧欧是特例,她忙的脚打后脑勺。其他人不许偷懒,谁敢逃课扣工资!”
甘九娘嘻嘻的笑着:“谁会逃课啊,这阵子闷死了,去街上关扑扑的都没劲儿了,对付那些人,胜之不武……”
李想怒道:“你以为我怎么想起来给你们上课的?你们都闹成什么了?满开封的都知道三五成群头戴纸花画琉璃妆的小娘子招惹不得!偶尔扑扑没关系,哪有把这个当营生,天天去的!”
杜十一娘轻声说:“大家也是闷的,以后可以上课,也就不会整天出去玩了。你别埋怨了,大家虽然经常出去玩关扑,可是扑起来都有分寸的。”
李想瞅了杜十一娘一眼,觉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有分寸?余老相公的腰带不就是这位赢走的?这位扑的比谁都厉害。可那条腰带如今还在他床头的柜子里放着呢,拿人手短,算了,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