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翻出来,你信不信?”
纳楚一头冷汗,膀子被雅尔哈齐手叨住挣也挣不开,听到雅尔哈齐要抖他底子,不由有些慌了:“兄弟,兄弟,我这说着玩儿呢。你别当真呀,大家逗乐子嘛。”
雅尔哈齐眯着眼:“逗乐子?我亲王府里事儿你拿来逗乐子?我这个贝勒嫡妻成了你逗乐子下舌料了?”
纳楚拼命地跟周围人使眼色,可是,大家都不敢上前,雅尔哈齐这人平日看着无害,可要谁把他火儿招了起来,那就是往死里下手狠辣人呀。他又是庄亲王府唯一血脉,连皇上也护着他,谁敢找他不自。
纳楚终于受不了雅尔哈齐越来越大手劲儿,嗷嗷地嚎:“我不敢了,不敢了。”
“说说,这话是谁让你传?”
“我,我……”
雅尔哈齐手上一加力,纳楚涕泪俱下,“我说,我说,是有人拿钱,拿钱让我这样说。”
雅尔哈齐手上力道一松,纳楚死狗一样瘫地上,雅尔哈齐往椅上一坐,端起身边儿茶拨拉两下。
“收了多少?”
纳楚认命地道:“一千两。”
雅尔哈齐笑道:“不错,传几句闲话,就挣了一千两,怪不得你要昧着良心干这些长舌妇才干活儿了。”
纳楚会干出这样事儿,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雅尔哈齐这样当众奚落也不意,这总比皮肉受苦来得强不是。
“知道是谁让你传不?”
纳楚把衣服一翻,露出肿了一圈儿膀子,嘶嘶地吸气:“不,不知道,就是个老女人拿了钱给我,让我说。”
雅尔哈齐知道,对方也没那么蠢自己亲自出马。伸腿踢踢坐地上纳楚:“行了,你他/娘/少装了,老/子用了多少力道清楚得很,不过是点儿皮肉之苦,骨头可没问题,不过,你他/娘/可给老子记住了,你要再敢拿我府里事儿说嘴,老子打断你骨头,还上门找你老子问责。”
纳楚吡着牙吸着气点着头穿上衣裳下去了。他娘,这一千两挣得真他/奶/奶/不容易,这胳膊至少得肿一两个月,嘶,雅尔哈齐下手可真狠,这还穿着皮子呢,要是夏天……纳楚打了个哆嗦,平日听得几个宗室说雅尔哈齐手狠心黑,他/娘/,真黑……
周围人看完热闹都散了,别人家事儿,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雅尔哈齐那“毒豹子”名头可假不了,何必去找那不自。
雅尔哈齐眯着眼看周围人都散了,想了想唤了阿苏进来吩咐了几句,阿苏自下去打探去了。雅尔哈齐这才凝神办差,只是,还是时不时走神,昨天抱着媳妇儿一个晚上,他分明感觉到媳妇儿肚子里异常,这让他怎么能不走神儿,长这么大,他可从没听人说过才一个多月,就做父亲就能“看”到孩子样子,便是生了,也没人“看”到呀。
雅尔哈齐手里掂着个薄子发呆……
“雅尔哈齐!”
“雅尔哈齐!”来人雅尔哈齐身上拍了一下,雅尔哈齐反射性地一拳头轰了出去,却被一把抓住了。
不用多想,能抓住他拳头,除了叔瑫再没别人。
“你他/娘想什么呢,叫你半天没应声儿,完了还给我一拳头。”叔瑫放开雅尔哈齐坐一边空椅子上。
雅尔哈齐想了想,把方才事儿说了一遍,叔瑫一听居然有人敢传自己妹妹闲话,眼神一下变得狠辣起来,“你就只捏巴了他一下?没打断他骨头?”
雅尔哈齐冷笑道:“大家都是宗室,不好把事儿做绝了,再说,他不过一个小喽罗,要是把他打坏了,反而于玉儿无益,你要真出不了气,回去找个无人处蒙头打他一顿得了,哪怕打得他一辈子下不了床也总比众目睽睽之下揍他好得多。”
叔瑫看着这个妹夫嘿嘿笑:“怪不得别人叫你毒豹子呢,你小子这心可真黑,那和把他打死可没差别。”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这才哪儿到哪儿呀,那小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事儿都沾,床上瘫一辈子也比现这样强。”
叔瑫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受人指使?”
雅尔哈齐道:“平日我和他可没熟到这样地步,加上他说话,我要还不知道有人想传你妹妹闲话,我就是个傻。”
叔瑫笑道:“兴许人家就是凑个热闹呢,这话头也不是他提成来。”
雅尔哈齐冷笑道:“不论他有没有受人指使,他说那几句话爷就饶不了他,现不过是他少受了点儿苦罢了。”
叔瑫忍不住笑:“合着,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轻铙了他,倒是他识相先招了。”
雅尔哈齐无所谓地笑道:“有时候,我阿玛这亲王名头还是有点儿用。”
叔瑫呵呵笑,不错,妹妹嫁这小子现看来,还算不错,至少这小子护短,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妹妹去。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便各忙各去了。下午皇帝招了雅尔哈齐去问话。
“听说你把人家平郡王家打了?”
雅尔哈齐笑嘻嘻道:“皇上,没有事儿,侄儿就捏巴了他一下,那小子收了人钱,到处传我们府里闲话,你知道玉儿这会儿正安胎呢,要是她知道自己被传闲话,那肚里孩子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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