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脸蛋儿红肿的龙娇娇成了公敌。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冰凉冰凉。尤其是季连修,之前还赞赏有加,如今真是嫌恶至极。
龙娇娇讷讷的辩解:“我,我,我当时,当时只是想帮帮渡云公主……”
韦大小姐猛地转过身來,裙摆荡起一阵凉风,冷笑道:“是帮还是害,姑娘心中自该有数。寒渡是我季连家的人,谁欺负她,就是公然与我季连世家为敌!”
当家主母的话,掷地有声。
龙济堂气死了,只恨这个女儿不争气,却不得不腆着一张老脸陪罪:“季连夫人息怒,小女年幼,不知深浅……”
“哼!”韦大小姐气得不行,却是说不出更多狠话來。因为这件事,纯粹是自家女儿季连小渔惹出的祸事,可是小渔才一岁多,小孩子又懂得什么?她不也还在那儿可爱地念叨“嘟嘟!嘟嘟!”吗?
龙飞飞衣袂翩飞,脸色铁青向门外走去。他实在沒脸再待下去,恨极,怒极,也痛极。
朵儿姑娘跌坐在椅上,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
宴会出了这样的事,除去心思复杂的人,众位心情都沉重不已。尤其是经过这一天,大家都喜欢上邱寒渡那样爽朗又懂礼貌的女子,回想起刚才那首歌谣,人人都暗暗心惊。
原來那首歌,不止是为了朵儿姑娘才唱的啊。
她说,如果我走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替我活着,吃更美味的东西,看世间最美的风景。因为我不在了,所以才想要你活得更好,比我在的时候活得更好。
原來这几句话,她不止是说给朵儿姑娘听,还是说给聂印听的。
韦大小姐和茉莉相视一眼,不由得眼眶都红了。聂印的命运已经如此坎坷,难道还要继续孤单下去?
甚至,孤独一生。
原來,邱寒渡也在担心这件事。
正是担心,所以长久的恐惧。否则以邱寒渡那样性格的姑娘,绝不可能会吓成那样。
在韦大小姐的张罗下,众人都散了。她想了又想,还是准备去看看邱寒渡。毕竟,是小渔惹出的祸事。并且,她也是懂得医术的,聂印正是在她的启蒙下,才成了如今的一代神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韦大小姐更加愁眉不展。连聂印都搞不定的病,会是怎样的恶症?
在采华的带领下,韦大小姐去了邱寒渡的房间。
房门外,是孤独的聂印,正坐在门口的地上,像个孩子般无助。
韦大小姐轻拍他的肩,然后叩响了门:“寒渡,是我!我可以进來吗?”
以为还会等很久,以为会被拒之门外。不料,很快,门就开了。
邱寒渡已经收拾妥当,换了件青色的衣衫,头发也重新整理过,随意扎了块头巾。她打开门,声音温婉:“韦大小姐,请进。”
聂印豁然站起來,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的惹祸精,目光炽烈地快要将她燃烧起來。
他想要跟进去,被韦大小姐拦住了:“小五,把寒渡借给我一下,你给我守着门好不好?”
像哄一个小娃娃的口气。在她眼里,聂印永远是个孩子,就像邱寒渡也是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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