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好闻,给人一种十分柔和的感觉:“没想到凌师弟竟然能想到这个办法,还能得到如此东西,收集这些灵草的困难也不亚于杀死蚁皇吧!”
凌君武抿着嘴笑了笑:“这些东西是别人送予我的,并非是我亲自取得。”
方银雪惊讶眼前这个师弟的态度:“看来对方与师弟的关系不一般啊!竟然会送出如此珍贵之物。”
凌君武没有反驳,并且表情更加暧昧不明了些。
“走吧!”黑袍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着出现在视野之内的景象,方银雪的声音略带了一些兴奋:“是巢穴!”一路上很顺利,他们已经能看到不远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深洞了。
凌君武看着集结起来的“万窟蚁”,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来我们最多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它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万窟蚁”从它们的巢穴里,以及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把三人团团围住。
“情况似乎不太妙啊!”方银雪从储物袋内拿出一把折扇攥在手里,折扇很漂亮,扇尾还缀着编织了几颗玉石珠子的流苏,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空中飘荡。
每一只“万窟蚁”大概有拳头大小,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把三人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方银雪抬头看着头顶越来越小的空间,光亮被一点点的遮住,皱眉说道:“不能让它们把我们完全困起来。”说着手中的折扇唰的一挥,一道飓风从眼前刮过。
“围墙”被撕出一个缺口,不过马上便又填补完整,那些被刮晕的“万窟蚁”在地面上抽搐了一会儿之后又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不过多时便恢复如常了。
“这下子……可真是糟糕了。”方银雪看向凌君武,“师弟,有什么本事现在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师姐放心,此种关乎性命的时刻,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凌君武用眼角扫了一下黑袍人,此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一个小钟出现在三人眼前,只见这钟越变越大,即使是在没有被驱使的情况下,似乎已经有声音萦绕在耳边。
凌君武右手平摊,掌心出现了一个小锤子,朝着钟身敲了一下,“当”的一声传出很远,音波扩散出去,一群“万窟蚁”摇摇晃晃坠落在地面上,虽然依旧有部分可以恢复过来,但是有些已经彻底失去了攻击力。
方银雪一脸震惊的看着大钟,此时,黑袍人即使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方银雪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绪,看起来神色如常的问道:“凌……师弟这个法宝还真是犀利,音攻的法宝本就是大范围攻击的利器,用来对付‘万窟蚁’倒是最有效的,怪不得师弟会接下这个任务。”
凌君武回以一笑,算是默认,虽然接下任务的信心并非来源于此钟,不过既然对方如此认为,自己也省去找借口解释了。
“音攻的法宝可不好炼制,不知师弟可否介意师姐冒昧的问一句,师弟这钟是从何得来?”方银雪说话的同时,呼呼冲着“万窟蚁”扇出了几扇子,“我一直也想要一件音攻的法宝,可惜一直未有如愿。”
凌君武围绕着钟身连续敲击,不过攻击的范围却是被他控制的十分精密,完全没有伤到自己人:“此钟也是我从一个修士身上得来的,怕是不能帮上师姐什么忙,不过若是再遇见音攻的法宝,届时定然第一个通知师姐。”
“这钟……应该重新炼制过吧!”方银雪为了阻挡从侧面攻击过来的“万窟蚁”,说话的同时转了身,恰好躲开因敲击钟身而转到自己面前的凌君武的视线。
“你……师姐竟然可以看出碎音钟重新炼制过?”凌君武惊讶,这法宝可是经由哥哥的手重新炼制的,这方银雪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碎音钟?是这……法宝的名字?”方银雪的语气略带迟疑。
“没错。”
方银雪不知是沉默了,还是在思考要如何回答方才凌君武的问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我有自己的秘密,如何看出的怕是不能告诉凌师弟了。”
“既然是师姐的秘密,不说也无妨。”
黑袍人突然出声问道:“师弟说过,你是从一位修士手上得到的此钟,师弟能否再联系到那人?说不定对方不止一件音攻的法宝。”
“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对方已经死了。”
“嗯……”方银雪突然走神。
黑袍人一掌劈出,混杂着火焰的灵力扫落了接近方银雪的“万窟蚁”,移形换步瞬间来到女子身边,抱着女子的腰肢往后退了数步:“雪儿,小心!”
黑袍人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凌君武:“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凌君武对上对方的眼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微妙的改变着:“师姐,你……没事吧?”方银雪的气息明显有些乱了,是错觉吗?自从自己拿出碎音钟开始,这两人就有些不一样了。
“没事!”方银雪抓着自己胸口衣服喘了几口气,“只不过是对付‘万窟蚁’耗费的灵力有点儿多了而已。”
凌君武扭过头看着铺天盖地的“万窟蚁”眯了眯眼睛:“这数量确实太多了,若是我们持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在消灭它们之前就先把我们自己耗干了,到时候可就成为这些东西的美餐了。”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拜托这些‘万窟蚁’,师弟可有妙计?”黑袍人用眼角的视线瞄着凌君武。
“妙计没有,不过,方法倒是有一个,虽然……”
“什么方法?”方银雪追问。
“饵,用诱饵把这些‘万窟蚁’引走,然后拿到蚁皇的身体,最后逃离这里。”
“那么,用什么来做饵?”黑袍人滑到凌君武身边,“它们可不容易被引诱走。”
“我!”凌君武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件小事,“用我来做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