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九皇子宿骥大婚,娶的是张家大房的嫡幼女张曦芸,连着婚事的举行,皇上封了九皇子为赵王,赐府邸,同赐婚了两位侧妃。
时隔七日,汝阳王府小王爷苏谦默大婚,陈宝琳也嫁入了汝阳王府,参加完这两场喜宴,京城中还举办着大大小小的不少婚宴,迎着大雪的天,莹绣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到的是大路旁几个穷人聚集的小棚子,蜷缩在一块,烧着一锅清汤取暖。
“相公,今年我们南阳侯府有没有开仓济粥?”莹绣不忍继续看下去,每年京城中都有这样的事情,大雪天一到,大街小巷都能看到饥民。
“年底喜事这么多,各府也不介意多添一些东西,今年应该不会死太多人。”齐颢铭替她把帘子拉上,拉过手藏入自己怀中暖着,“我让卓夜去分了些棉衣。”
“小王爷的正妃原来是陆国公家的嫡长女,那是老王爷去向皇上求的呢。”莹绣只是在前世见过这百年世家的嫡长女,生的漂亮不说,举止比起那宫里头的都显得有气质,陆家是书香门第,陆家的小姐出嫁的嫁妆中,有好几车都是珍贵的札记字画,同是大家闺秀,在这样的环境中,宝琳应该会过的安稳一些。
“本来怎么会轮得到他们,皇上想要让陆家的女儿做皇妃的,陆国公不愿意,张贵妃更不愿意,若是陆家的嫡女来做自己的媳妇,她可压不住,所以这老王爷去求的时候,就和张贵妃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张家不过有个在宫中做贵妃的娘娘,就像是半路发家,底子怎么可能有陆家来的深厚,就是改朝换代了,陆家都不会倒。
“做了皇妃就意味着将来很可能会角逐那皇位之争,陆家不想参与,何尝不是借此向皇帝表态呢。”莹绣靠在他肩头上,慢慢说道,“穆姐姐近来,似乎有些不开心,要不过几天我们去定王府看看她吧。”
回到南阳侯府天色渐暗,入冬的时节路上院子里都是白茫茫一片,抱琴小心地扶着莹绣,一路走到汀枫院,雪势又渐渐地大了起来。
屋子里炭火烧的暖,莹绣让抱琴把帘子拉开着透会气,去了后厢房看了壮壮,小家伙好像是天生不知愁,自出生来苦恼地极少哭闹,吃了奶也是乖乖地睡了,醒来只有就喜欢盯着东西看,和在她肚子的时候一样的安静。
入夜,莹绣帮他按过了腿,正准备躺下,齐颢铭拉着她不让她睡,吹熄了灯黑暗中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娘子,我们有多久没有共枕眠了。”
莹绣刚想反驳他,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别的,脸上俏红了一片,捶着他的胸口小声道,“孩子和奶娘都在后头呢。”
齐颢铭微欺□子便堵住了她的嘴,双手从她的后衣襟伸入,耳中传入一声娇喘,齐颢铭松开了她的唇低低地笑了一声,“娘子,你可越来越敏感了。”
莹绣喘着气眼低染着一抹氤氲,罗帐内温度骤然上升,齐颢铭翻身将她压下,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地往下移动
锦竹院内,齐颢晟看着诸葛玉欣,怀里是快要睡着了的珞宁,他毫不怀疑的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她与他绝对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诸葛玉欣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这里。
“**即,你该跟着母亲一块学着如何执家。”齐颢晟将已经眯了眼地珞宁交给了奶娘带下去睡觉,对着准备就寝的诸葛玉欣说道。
诸葛玉欣看着他一脸的淡然,心中有些嗤笑,论做生意,齐颢晟绝对是有一手的,但是**绩,齐颢晟这个世子爷可一点都比不上汝阳王府的小王爷,也许是他运气够好,能和他不分仲伯的齐家二少爷早年就瘫痪了,而齐家三少爷,明显是身份不够。
父亲虽然说过,只要世子不犯错,这位置自然能够顺直地延续下来,可如今齐颢铭的腿脚渐渐在好,又生下了南阳侯府的嫡长孙,他还能像过去那么笃定,这位置就是他的?
“我会的。”最终从诸葛玉欣口中吐出的就是淡漠地三个字,放下手中的笔,诸葛玉欣见他准备睡觉,提醒道,“葛姨娘身子有不适,希望世子过去陪陪她。”
齐颢晟没有停下脱鞋的动作,胭脂看了诸葛玉欣一眼,上前帮齐颢晟宽衣,而在锦竹院的另外一个屋子内,诸葛玉彤地守在床边良久,都不见齐颢晟过来,叫了丫鬟去前面看了一下。
“小姐,夫人那边的灯,已经灭了。”丫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说完后退到了一侧,诸葛玉彤抱着肚子靠在床沿,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懒懒地看着罗帐上挂着那一串红色络子,恍惚间想起了出嫁前姨娘哭着抱着自己说过的话。
“在庆王府就算你是庶出的十四小姐,也是个主子,没人敢小觑你,可去了南阳侯府,你就和姨娘一样,就算再受宠,也只能是个下人,姨娘知道你是要强的人,姨娘也知道你不爱听,可是姨娘还是得告诉你,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能和你姐姐生分了,就算世子再疼你,你也要听你姐姐的话。”
姐姐的话?
诸葛玉彤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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