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唯有她才是真真正正与霍沫一条心之人,清风那个小贱人的千秋大梦注定是要打水漂了!想到这里,无双既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又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于是发自内心地赶快回道:“回主子,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其实您就是不打扮,都要比所有的人漂亮不知道多少倍呢。”
霍沫不需要无双的赞扬,哪怕是由衷的赞扬她也不需要,她现在恨不能立即飞到皇上的身边,亲眼目睹雅思琦被皇上痛斥一顿,在她这个没名没分的女人面前丢尽颜面的那一刻,好好一雪前几次惨遭雅思琦当众羞辱之仇。因此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抬脚走人,急急地奔赴九洲清宴。不过因为刚刚拿话噎过清风,她又不敢走得太急,追赶上清风的步伐,于是心里急成火,脚下却要慢悠悠,霍沫简直是快要憋出病来。
好不容易避开清风,但又在最短的时间赶到九洲清宴,结果还没有走到屋里呢,就听见雅思琦的声音传了出来。
“启禀万岁爷,臣妾有事需要单独向您禀报,您为什么就不能恩准呢?”
“朕没有不恩准你单独禀报,清风是朕贴身服侍的奴才,霍沫也是与你相处了五六年的姐妹,哪一个是外人?再者说了,朕只是问你为何湘筠格格与雪薇格格一并受罚之事,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为什么除了朕之外,别的人都听不得?难不成你与她暗中勾结起来,密谋不可告人之事?要不然为何谁人都听不得?朕看你恐怕不是旁人听不得,而是你心里有鬼、心中有愧!你现在知道丢人现眼失了颜面了,当初你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都这个时候了,全都晚了!”
“回万岁爷,臣妾没有年妹妹密谋任何苟且之事,臣妾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你现在就给朕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然,休怪朕不讲情面!”
皇上与雅思琦之间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霍沫的耳朵里,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皇上怒气冲冲,皇后又想辩解又无从辩解的丢人现眼的场面,听得她是心里头痛快极了。哼,平时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现在好了,有万岁爷收拾你,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到时候你撒下弥天大谎,犯下欺君之罪的罪行公之于众,不说废掉你这个皇后,也至少要罚你一年半载的禁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你羞辱本姑娘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
霍沫越想越是痛快,只可惜没能亲眼目睹雅思琦被皇上训得无地自容脸红脖子粗的画面,后悔万分,早知道这出大戏这么精彩,刚刚就先暂时不跟清风置气了,收拾清风什么时候不行?错过这场好戏才是遗憾万分呢!
虽然因为错失好戏而懊悔万分,但是皇上替她出了这一口恶气还是着实令霍沫心中欢喜不已。不过由于她是工于心计之人,能够将所有的报仇雪恨之情都极好地隐藏在了心底,因为她知道,皇上那么英明睿智之人,她的一点点情绪变化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在皇上的面前,她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为好,若是让他发现了她对皇后娘娘的深仇大恨,恐怕早早晚晚地会追查下来,清风又不是办事万分牢靠之人,将她这个幕后主使供述出来,她可是一辈子都完了。
所以不管她内心多么急于见到雅思琦受斥场面,但是在脚步上,仍是如平时一样的轻盈和缓,听不出来半点异样,进了屋之后,也是装作什么都不曾听到过那样,不但脸上看不出来半点端倪,就是神情、目光和语气也没有与往日有半点不同,一如既往的柔声细语道:“启禀万岁爷,子臣向您请安了,来得有些迟了,还望您恕罪。”
见到霍沫进了屋来,皇上面色总算是稍稍地缓和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如刚才待雅思琦那般地凌厉:“好,来了就好,大半夜的,朕刚好想要写几个字清静清静心思,就想到还是你研的墨最合朕意,就差清风去请你了。知道你年纪轻,精神头儿大,夜里少睡会儿也不碍事的,怎么样?清风刚刚过去的时候,你还没有歇下吧?”
“回万岁爷,多谢您挂念,子臣还没有歇下呢,您也知道,子臣一向睡得晚,能够服侍您笔墨,子臣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