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在面对火筛南下时,他王睿可不用如做“大同右卫参将”那般,须得“站在前线”,直面火筛了罢?他若做了一“军区副总司令”,却仍是让火筛活生生的在战场上给宰了,那只能说明——他王睿真的是极其极其“愚蠢”加“点儿背”了!
二来,纵使王睿在火筛手底下吃了败战(依保国公估计,极有可能),惹来朝臣的“参劾”,那也只能遭受“问责”,或是“撤职”处分——平江伯因“怯懦惧战”之嫌而入狱时,可从来没有哪个声音说是要宰了他罢!?
坐着多高的位置,就得扛下多大的责任,这是必然的,但相应而来的便也就有——位置越高,待遇越好,特权越多!
这是保国公“建议”将王睿放在“大同副总兵”这一位置上,又替他做出的“退一万步来讲”、“最糟最坏的打算”。
其次,这“别具一格”的“募兵”之法,到底是出自谁的主意?
王睿!
连“试点”都是他整出来的!
保国公知道这个,弘治也知道。
那在大同进行“募兵”的“试点”,谁才最具有资格与能力去“主持大局”?
王睿!
法子是由他出的,在“试点”的工作中,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只有这“出法子”的人,才能最为根据形势,紧靠“方法宗旨”的来给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保国公绕了老大一圈,接着平江伯的“问题”,抛出来的“应急之策”,不但能解平江伯的“忧虑”,更也能去弘治的“心病”,当然,最重要的,也是能达到他朱老国公想要的“目的”!
人老成精,不服不行!
弘治也是只“成年大狐狸”,保国公这些个“建议”背后的门道,他哪能不清楚!
他眉头一展——这回当真是“心甘情愿”的想要来“首肯”了!
可屠滽一伙却不干了——这回终于轮到他们不怎么乐意了!
保国公话音一落,他等便察出了将王睿擢为“大同副总兵”的“不妥之处”:若让那厮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他娘的岂能将他“悄无声息的给铲除”——火筛不一定宰得了他(可能性非常之大),老夫们也不一定能“参劾”死他(顶多将他“参劾”至撤职!撤职?有个屁用,圣上若想用他,还他娘不又是一纸诏书的事儿!)
再则,副总兵是几品?
从二品!
不要小看了正三品同从二品武官之间的区别!
大明的官职品衔升级,就如同五百年后的游戏玩家升级——越往后,越难(需要做的任务不但多而且难度高,此外还需要较之于之前更多的经验值)!大部分的人能他娘熬到正三品、从三品,便已然是家里的祖坟“着了三昧真火,冒起了滚滚浓烟”!
正三品的“参将”,顶多还只能算是个“帝国中高级将领”,而从二品的“大同副总兵”,则是名副其实的“帝国高级将领”!
这回屠滽等人又应了屠滽适才说平江伯的那番话:“瞧着这王睿的官儿擢得太快”,有些“眼红”了——将王睿由正五品擢为正三品,是他等的“权宜之计”,是“舍出去”用以“套狼”的“孩子”;可若是“套不住狼”,却转而又要“舍”个更大的“孩子(从二品)”出去,没门!
不干!
原本“和谐安详”的奉天殿,瞬间便如炸锅的开水,吵做一团,又如闷雷滚滚,突然破空而来……
“圣上,大同镇北出大漠,南控中原,乃京师西北屏障,这王睿年纪轻轻,不可担此重任呐!”
“圣上,这王睿虽具‘才德’,可终究履历不足,若由正五品擢为从二品,这如何服众?”
“保国公的‘募兵’之法虽好,可这王睿顶多也只能带兵打战,他主持不了此等大局的呐,圣上……”
……
屠滽一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人海口水轰炸战术”,又铺天盖地的突然向弘治涌来——圣上那喜笑颜开的神色,蠢蠢欲动的眼神,若是不赶紧将他“金口”给堵上,那他可就得立马“下旨”了!
保国公吓了一跳,赶紧闭嘴退了几步,又朝着殿上的弘治递去一“意味深长”的眼神——圣上,这等局面,可就不是我老朱能帮得了忙的呐,“主意”已经给您出了,至于该怎样“压”下这疯狗一般的群臣,那可就是圣上“您老”的事儿了!
早些年,保国公曾试图做“孤单英雄”,“当枪匹马”的想要来面对群臣的“人海口水轰炸战术”,结果当时那帮人吵着吵着便一拥而上,十几人围着保国公,将他给“群殴”了一顿……
吃一垫长一智,自那以后,但凡是碰着这般“局面”,他便会远远的躲在背后——群臣们和弘治再怎么吵,他等也绝不至于敢去将弘治给“揍”上一顿……
“肃静!”
弘治也吓了一跳,他接着保国公的“眼神”,正暗自骂了一句“老朱忒不讲义气”,平江伯突然跳了出来,吼了一嗓子!
平江伯一吼,竟也真取得了“神效”——屠滽一伙被他打断,尽将注意力集中至了他身上来。
“金殿之上,吵成一片,成何体统!”平江伯双眼一转——当是得给个什么“合理说法”,不然这帮老王八必是要上来同我老陈掐架了……
单挑对殴,咱老陈自是不怕,怕就怕这帮老混蛋“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这帮老王八蛋与人掐架时,从不讲什么“一对一”的规矩……
“众同僚,谁能证明那王睿的‘才德’,是不足以担任大同镇副总兵一职的?”平江伯稍顿片刻,便开始同他等讲起了“道理”,“‘履历年纪’,与人能否担当重任,当是没多大干系的罢!?”
“我等,自是不能证明那王睿不能担任大同镇副总兵这一要职”,屠滽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可平江伯,又如何证明他是能担此重任的?”
“我自是能证明”,平江伯缩了缩脖子,又舔了舔嘴,“你等,既是不能证明那王睿是不能担此重任的,那王睿便是能担此重任的罢!”
平江伯的这个逻辑是这样的:
你能证明一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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