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立下的。因为锡宝齐篇古在临行前还有另一句交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出了纰漏,事不可为,你得立即撤回辽东,不得有半刻逗留……”
锡宝齐篇古的意思很简单:这事儿,能成最好,若是不能成,咱决不强求!
锡宝齐篇古的这个考虑完全能说明他着实是具备着做“头狼”的能力与智慧:一击不中立马撤退,不然说不定便会惹来一身臊!
目前的大明远远不是一个小小的建州左卫女真能惹得起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但远见智慧远远及不上他的文扎,却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这番考虑与小心翼翼——文扎出于女真的崛起考虑,完全抱定了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态:不宰了安鸿雁完成任务,老子便他娘的对不起锡宝齐篇古大汗的安排,更辜负了咱建州左卫女真。
一句话:这厮过了头,完全搞偏了锡宝齐篇古的意思——人着实是让你搞不成便立马回来,他却认为这是伟大的大汗在怀疑他的个人能力!
文扎奉命启行之后,又于中途给朱麟回了封信,在信里他又七扯八扯,竟真将安鸿雁抵京的路线与行程给蒙了过来。
于是乎,震惊朝野,震惊弘治,震惊骠骑将军王睿的京外安鸿雁袭击案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可有了安鸿雁的消息?”文扎虽是瞧着眼前阁楼之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内里却早就在神游物外,如此这般的想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瞅着室内的侍从。
“暂时没有”,侍从苦着脸儿摇了摇头,“先前于京外袭击安鸿雁的车队时,咱还不知道,这小妖精原来竟也是个练家子,昨夜勇士们终于寻出了她的踪迹,同她交上了手,才知道这小妖精一身武艺厉害得紧……”
“轻敌了罢?”文扎眉头一皱,“她是火筛的女儿,火筛勇冠大漠,有个骁勇的女儿一点儿也不足为奇,昨夜是在什么地方让她给溜了的?”
“‘八大胡同’中的胭脂胡同”,侍从见文扎并无怪罪之意,便也松了口气,“昨夜勇士们虽一时大意,但好在人手够多,兼且咱反应及时,仍是让她负了重伤……”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文扎仍是眉头不展,“一群女真勇士对阵一个弱女子,竟还是让她杀出了重围,哼……”
这事儿,着实有些不怎么光彩……
侍从吐了吐舌,闭了嘴。
“胭脂胡同?”文扎若有所思,“‘纸罪楼’与‘蝶恋花’不就是地处于胭脂胡同中么?你们他娘的到底是在胭脂胡同中寻人,还是寻姑娘去了?”
“哪儿敢呐,将军!”侍从苦着脸,“咱可真是将胭脂胡同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踏进过‘纸醉楼’与‘蝶恋花’半步,可就是没见着那小妖精的半跟毫毛,更未探寻到她的半分消息。”
嗯哼!
难不成安鸿雁这小妖精还能上天遁地了不成?
“量你们也不敢”,文扎继续追问:“可是能肯定那小妖精就是在的胭脂胡同内?”
“肯定!”侍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昨夜咱得知了那小妖精是在胭脂胡同内,便将胭脂胡同四处进出口都堵了个水泄不通,只待着那小妖精出来,谁知守到了清晨却仍不见他出来,这时咱才恍然大悟,那小妖精当是躲在胡同里边不知哪个疙瘩里去了……”
一帮蠢货!
人安鸿雁既是知道了行踪败露,哪还敢再胡乱走动,自是要赶紧寻个疙瘩藏起来,再则,她又是受了重伤,自是更不敢冒然走动了罢。
文扎有些无语!
咱女真不缺勇士,就是缺些脑子开窍的人吶。
他叹了口气,歪着脑袋又仔细琢磨了半响,终于抬起头来:“既是未曾踏入‘纸醉楼’与‘蝶恋花’半步,咱莫若便去去这俩地方……”
将军大人这是想要带着勇士们集体狎妓去?
侍从不由听得一阵窃喜……
“嘭!”文扎见这侍从目露淫光,便一“爆栗子”敲了过来:“少他娘胡思乱想,‘纸醉楼’与‘蝶恋花’都未曾进去过,又何谈将胭脂胡同翻了个底朝天?嗯?”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