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什么名单?”
陈定珠摇头:“我哪知道啊。听那人语气,好像这三年来,他们那伙人一直找这份什么破名单。而且,他们认定,这名单陈父……我爹一定知道。但是,我爹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啊。他们老逼我,这有什么用呢?”
李京叹了口气:“原来他们此次诱你出来,就是逼问名单事啊。”
“对啊。”陈宝珠点点头。然后她开始觉得苦恼了,“那些人查不到名单,不会对我纠缠不休吧?其实我真不知道有名单这回事,想我爹生前官拜吏部侍郎,参与审案无数,这究竟是哪个案子牵扯出来事情呢?想要捉住那些人好像也不是简单事情……”
李京沉吟片刻:“名单……如果能够知道是份怎么样名单就好了。”
陈宝珠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话,早给他们了。什么东西嘛。居然害死我一家人……”
陈宝珠想起陈父被贬,途中与苏氏双双死于非命,连自己也差点遭人毒手。而京城陈府,自己大哥,还有那些姨娘生姐姐们,没一个能逃得脱。以那么巨大昂贵代价,保全那份名单,如果真有话,那究竟是什么呢?
李京颇有些同情地看看她:“你慢慢想,想得出来就好。想不出来话,那就别想了。反正如今你伯宁侯府里。伯宁侯府戒备很严,再加上贵为侯府。天子脚下,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你。你一个小姑娘家,以后量少出门便是。”
陈宝珠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唯有这样了。”
不过,她想,如果真有那份名单话。她一定要把过往事情好好回忆一遍。量把一些线索想出来。她与陈父生活一起,陈父疼又是她,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只是,陈父被杀,陈府被烧,即便有那份名单。想必不是遗失就是被烧了。那么一来,自己岂不从此永无宁日了?
陈宝珠顿觉头痛欲裂。
今后日子要怎么过呢?看着二夫人脸色过日子,这样生活已经够让她郁闷了。如今又来了一伙莫名其妙人追杀于她。老天爷用不用对她这么苛刻啊?
“宝珠姑娘,我们回去吧,天色黑了。”李京看看天色,极其潇洒利落地纵身上马。
陈宝珠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李京帮助下也上了马。
“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有人要永远生活过去阴影里。你是伯宁侯府小姐,有着伯宁侯爷叔叔。还有婶婶们照顾着,衣食无忧,这较之那些为一日三餐奔波烦忧人来说,已经很好了。那些人不算什么,如果姑娘害怕话,回去之后向侯宁侯爷禀明即可,报官也是可以。”
“算了,这事情说出去谁信呢?”陈宝珠垂头丧气道,“我不过是一个被贬官家女儿,而且今天事情无凭无据,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我初入侯府,别人会认为矫情。”
“我相信你。”李京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事了。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今后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陈宝珠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笑了笑。他第一句话令她感动。
“以后有什么事情,府里头不方便说,就来找我吧。”陈宝珠耳边,传来李京了轻轻话语,“因为我们是朋友。”
陈宝珠用力地点一下头:“我会。”
马蹄声声,寂寥密林里听得十分清晰。乌枣果然是匹好马,不一会功夫,就下得山来。再转出一个弯,就是通往京城官道了。
路上渐渐有了行人,李京跳下马来,抓过缰绳前面牵着前行。
陈宝珠心中隐约有些感动。她知道,这个不羁西蒙男子为了避嫌,为了不给她清誉沾上污点,他一个堂堂马场主公子哥,宁愿自己下来牵马。
“其实,你不用太介意中原礼俗。”陈宝珠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说道。
李京回头一笑:“五小姐,你果然有些特别,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拘泥于礼节,倒有些像我们草原女儿们,不拘于形式,呵呵。”
“或者,你到前面村庄看看,有没有马车雇。有话就雇一辆,多少银子都没有问题。你这样走法也不是办法啊。”陈宝珠说道。
确,进入官道,再有近十公里路途呢,这样慢慢走,得走到什么时候?何况是别人救了自己,自己怎么好意思反而让救命恩人步行回去呢?
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吧?
李京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 我就到前面村子问问吧。”
就这时,前方官道上扬起一股烟尘,一阵急促马蹄声远远传了过来。 :>_<:</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