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寒离开之后,阿薇见赵援寝殿还亮着,便煮了一杯羊乳,端了过去。
“皇上,日前那件事情……”杨瑾瑜正跟皇上报备情况,见阿薇来了,便停了下来。
赵援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无事,接着说吧。”
“那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好像是五皇子手笔。他通过侍妾娘家大嫂左氏,故意引着太子良娣和那些夫人闺秀们往寝殿而去。”
“凌风?”赵援面上有着些许讶异之色,过了半晌,他才道:“朕知道了。关于方才慕寒所说事情,你下去部署,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来。”
“是,臣告退!”
看着杨瑾瑜退了出去,阿薇便将手中牛乳递给赵援,看着他喝了,就要转身去给赵援打水来洗漱。
“阿薇,先等一下,陪朕说说话吧。”赵援说道。
阿薇见他满脸疲惫之色,心中了然。皇上此时这般情形,肯定跟太子事情有关,毕竟再怎么说,太子也是他儿子,太子出了这样丑事,皇上心中肯定是难过吧?
她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赵援开口。只见他靠椅背之上,目光定博古架上一个青花瓷瓶之上,然后像是回忆一般一字一顿沉痛地说道:
“朕大皇子没出月便夭折了,凌志可以算得上是朕长子,以前,朕对他抱着很大期望。虽然元家野心勃勃,元相多次挑衅朕威严,皇后也凌然傲气,将宫中搅得人心不安,但朕从不曾迁怒与他。他老师,都是大周朝有名,他用度,都是皇子高规格……当年,朕立他为太子时候,他才十几岁,虽然有元家原因其中,但不可否认,那时凌志,是朕为满意儿子。哪想到……他居然后越长越不成样子!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他十几年,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愈演愈烈!”说道这里。赵援闭上了眼睛。
阿薇知道他是想要梳理一下情绪,所以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因为她知道,赵援还有话要说。
“等他渐渐长大。朕便发现了不对。越来越多人开始拉拢他,夸赞他,太子心也变得越来越法,越来越浮躁。有一次,梁大人告状告到了朕这里,说太子伙同几个贵族子弟。居然纵情烟花柳巷,还打架滋事,让他难以着手料理。朕一气之下。罚他跪祖宗牌位前悔过,没有朕命令不许起来。后来皇后来帮他求情,朕一想,以前太子十分自觉,根本不会做出这样事情。兴许是受了那些狐朋狗友蛊惑吧?到了大半夜,夜中寒凉。朕也不生气了,就亲自带人去了祖宗祠,准备训诫他一番就放过他,谁知去了那里,却见到他居然祖宗祠前盖子厚重棉被,睡得天昏地暗!朕从那一次起才知道,太子朕面前,一直就像是演戏一般,他劣根,早就显露了!
后来朕便想着,让太子着手帮忙处理一些政事,兴许太子便会变得成熟些,能够得到历练,谁知他好大喜功,犯下了不少大错,却得不到教训。朕说他次数多了,他便不耐烦,还将朕话与元相分说。暗卫将这些事情告知朕时候,朕便知道,他对朕,实难有忠君*父之念!
朕亏欠凌云许多,许多大臣压力下,不好过分关心,便嘱咐了太子,让他这个做兄长多多关照幼弟,谁知朕却发现,正是太子带头,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凌云……竟然是没有半点兄弟友*之情!
后来太子越发顽劣,对臣民百姓,稍有不从或是言语中稍有不注意之时,便纵意其侍从敲诈勒索,仗势欺人!京城好些人家,都被他搅得纷纷上告。元家势力越发庞大,对太子行事,多采取包揽收拾态度,朕心中十分不喜,便开始有了废太子之心。不实、不忠、不孝、不仁……朕也实早该废了他!”赵援说道这里,睁开了眼睛,阿薇看到了他眼睛里,早有了湿意。
皇上眼里,她阿薇,只不过是一个很适合倾听者吧?她低着头,心中突然泛起一丝酸楚。
“太子才能有限,这么些年,也变得越发平庸不堪,难以托付祖宗宏业于他。假想,若是太子继位,那这个江山,将不是我赵家,而是他元家所得了!如今,太子一心想要谋取皇位,甚至胆敢暗害于朕,朕,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屋里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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