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医,两年多自己都没有察觉变化,可见这种□□可怕的程度,杀人于无形,吃食上不可能,通过太医诊断全府人除了柳絮都安然无恙,衣衫上也不能,他人也判断不出他想的穿着,临时下药?他不相信对方敢徒手这么做,柳絮一向都很敏锐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人是他非常信认的,他毫无防备的接触这种染了□□的东西,可是太子呢怎么可能也染上这种毒?
“十一皇子,不然收府吧。”
“没有用,太医说过此药寿命很短,只要散开洒落短时间就会发挥失效。”周义云提笔写下几个人名,交给李金:“秘密调查下这几个人,看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
此后周义云下令关闭正院大门,每日除了小芽、桃叶能自由出入外,其他人不得接近半步,周义云晨起上朝没有缺席一次,面色如常,神怡心静,重现自由的他,又开始嘻嘻哈哈捡起以前的逍遥,听着小曲品着美酒,此举动落入他人之眼,都为十一皇子妃感到不值,患难见真情真是一点不假。
周义云看着进府后一直对他傻笑的十哥,真是不忍打断他的自娱自乐:“十哥,有什么高兴的事别憋着呀,说出来一起乐呵乐呵。”
老十拍拍脸,调整一下有些紧绷的肌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又压压要翘起的嘴角:“告诉你也行不是怕你说十哥我不地道吗?”
周义云懒洋洋的问:“到底说不说嘛?”
老十大笑三声后宣布:“你十哥我就要当父亲了,哈哈哈。”
“恭喜十哥,总算终尝心愿了。”
听了周义云的话,老十又马上收敛了笑容:“可惜不是嫡子女。”
“这都不是事,生下后让十嫂认到身边养嘛,这有什么难度,有子女的是府中哪位?”
“父皇上次选秀赐下的。”周义云严肃了表情,老十疑惑的问:“十一弟有何不妥?”
“十哥,不是弟弟说你这新来的不过几年就有了,你至十嫂何地呀?这要是别的妾室也就罢了,不管以前的作为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听弟弟一句回府好好对十嫂。”
老十气不顺:“她父亲敢当面嘲讽你,让她继续当十皇子妃……”
“十哥,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弟弟,柳絮出了这事我心里太难受了,他做为十一皇子妃还真没享受到什么高的待遇,默默为我付出可是现在你看得到什么了?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真得看准了谁和你一条心。”
柳絮越是沉睡不醒他心里感触越多,满满的愧疚无法发泄,夜深人静时,坐在床前诉说思念之苦一遍遍,感觉他瘦了憔悴了,怎么看怎么心疼。
“十哥做的不对,就想着不能在此时说这事,让你心里难受,行了咱不提了。”老十望望窗外的院落转头问道:“父皇到底派包包去哪里游历了,这都多少天了?”
兄弟几人不见踪影后,周玉皇对外公开他们年纪不小了,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绑人的侍卫下落不明,周义云又想着先从府中下手,周玉皇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能暗兵不动。
耳语后,老十双眼圆瞪,手捂住就要破口而出的惊讶声,自我消化了一阵后,拉过老十一的双手嘱托道:“以后十哥的儿子就跟着包包他们过了,你也要时刻叮嘱他们咱兄弟俩的情义,还有他们还不记事的时候这个十伯对他们的爱护。”说的意笃情深、诚心诚意,又感觉表达力度不够:“是否有什么事交待十哥做的,放心我定会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
周义云喷笑:“十哥,您对十一皇子府恩情每人永世都不会忘记的,我一直都不愿让你去做任何事,就想你每天无忧无虑、安然惬意。”拍拍老十的手:“回府后安抚好十嫂,也给以后的子女多留点路子。”
入夜后周良天走进孩子们的睡房:“父皇,都准备好了。”
无上皇摸着他们的小脸有些不满的说:“平时没看你做事这么麻利。”
“父皇,都商量好的他们是时候要离开了,以后您要想了再召过来?”
“哼,今天还活着明天我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想以后?都是血脉至亲你就这么舍得?”
“他们虽小但他们的身份有些事也不能逃脱出去,父皇,不能再让他们陷进漩涡了,都过了几个时辰了药效……”
“罢了罢了,送走吧!”
丑时一辆马车出现在十一皇子府,片刻后府门打开从无人驾驭的马车上抱下四个沉睡的孩子,被吵醒的周义云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摸着他们未愈的伤口,要如何交待,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至爱的爹爹,他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喜,一怒一嗔都隐于了那张睡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