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的。”
看着张陈真挚的目光老人点了点头。
“其实啊,想必你听说这里的传闻都是由一些报刊或是外人说起,如果猜得不错,你听闻的应该是一位女摊贩因为女儿被拐极力寻在的过程中被碾死的传闻吧。”
张陈点了点头。
“当时因为这里死了不少人,政府施压下来,必须了解事情真相,当时我们各个都害怕讲出真相后会招来‘脏东西’,所以那时候大家一起编造了一个谎言,以此来代替事实。”
“其实,徘徊在这个地方的是一个‘女疯子’!”
“呯呤!”当‘女疯子’三个字从老妇人口中用异样的口气说出时,大厅内老人的遗相忽然左右晃动起来,猛然一下摔在地上。
老妇人似乎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牌,对于这一幕仅仅是转过身子将地上的玻璃碎渣一块块捡起并重新返回了原来的位置。
“婆婆,要是麻烦的话,不用说也没关系。”
“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家老头子生前就是这样,总是要先照顾好我,再去想他自己。没想到现在走了之后,还是一点没变。”老妇人说起自己的丈夫时,眼里难免不透露出怀念和悲伤的神情。
“住在十字路口的街坊邻居便是因为这‘女疯子’的事情而长期受到精神上的压制,大家的生活都很艰苦。”
“当时的情况我也是从我母亲的口中得知。其实打一开始便只有这女疯子一人,根本没有什么女儿。”
“果然如此……”张陈眉头一凝,细细地听着老妇人讲述。
“不过,起初的女疯子的确是这里的一位商贩不假,每天都是她一个人从乡下带着一堆自己亲手编织的手工艺品独自守着自己的小摊位,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是附近的街坊去主动与她搭话,两人之间的交谈也不会超过三句。”
“直到有一天,我母亲在摆摊时竟然没有见到她,毕竟大家也不熟,没人去多问。三天后,那女疯子也一直没有来过集市,当时她的摊位便被一个新入住的摊贩给占去了。”
“谁知道,一个星期过后。一个衣衫褴褛,蓬头露面的女子大清早来到集市里,虽然脸上有些污渍,但是大家还是都一下将这位女疯子认了出来。”
“我母亲告诉我,女疯子当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精神打击。走在路上,不停地用嘴咬着自己脏乱的头发。而后来到她曾经的铺位立即与占位的商贩大吵大闹起来,甚至于争吵过程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带血的匕首。”
“幸好当时有执法人员路过,将手持凶器的女疯子给拦了下来,并带回当地派出所。谁知道第二天,那女疯子再次来到集市,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找那位商贩的麻烦,只是露出乱发下的双眼四处搜寻着什么东西。”
“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女疯子都会在清晨现身,游荡在十字路口,特别是集市内,然而一直要到黄昏傍晚才回去。在这期间,也没有见到过女子有过进食的场景。不过我母亲听一位衣商说起,他曾经见到过那疯女人躲在阴暗角落里,啃食着一只猫的尸体。”
老妇人绘声绘色地陈述着过去得故事,本是有些阴沉的大厅都随着而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有一天,占着疯女人铺位的那位商贩,因为读小学的女儿暑期放假的原因。便带着女儿一起做生意,谁知道被大清早到来的疯女人看到之后,立即显露出凶相。”
“女疯子竟然发狂似的向着老板女儿扑过去,双手长期未曾剪过的指甲将女孩细皮嫩肉的手臂抓出了条条血痕,并且嘴里还说着什么,‘女儿,你别害怕。’之类的话语。”
“摊位老板自己受点什么委屈没事,但是看到自己女儿血肉淋漓的手臂,立即发了火。拿着一根木棒朝着那疯女人打去,一棍子敲下去直接是将疯女人敲得头破血流。”
“当时,时间还早,执法人员还没到上班时间。围观在一旁的街坊都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因为这位疯女人长期在这里游荡的原因,致使人流量大减,生意都不及以前的好。我母亲当时也是这种心理,甚至希望那位摊主能够几棒子将这疯女人当场打死算了。”
“摊主几棒子下去后,疯女人终于退却了,头部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衣物,慢吞吞地朝着十字路口跑去。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的原因,刚跑出集市的疯女人身子开始偏偏倒到,而且正好走到十字路口中央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飞驰的大货车呼啸而至。车身开过十字路口时,只是轻轻一个颠簸,但是却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