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木牌合并在一起的瞬间,如同普通的化学加成反应,本是两个在常态下面十分稳定的物质,但是当两者接触的时候将会发生来不及反应的剧烈反应。两个木牌亦是如此,在接触在一起的时候,一号木牌因为太过于宽泛而仅仅作为引导匙,而在主角木牌内事先设置有残缺的空间引导阵。
两者相结合的瞬间,如同将钥匙插入锁孔。
“延伸向下的空间通道,想要将我与贾心他们分开而直接将我带入地下深处吗?按照这个架势直接进入十八层都极有可能吧?”
因为层与层之间设置有禁制,导致空间通道的传输速度相较于现实世界中起码要慢上千倍万倍,不过依旧十分快速。两秒钟不到,突然间一股不安的气息渗透经过空间通道传达至内部的张陈。
“不能再下去了,下面有麻烦的东西。”
张陈已经在该空间通道内滞留了一小段时间,整个人大致已经摸透了空间的构造规则。身体上一层层空间能量浮动,张陈迅速地驱动主魂空间力量与该空间通道相匹配,很快使得一条裂缝在空间通道右侧出现,整个人找准时机从裂缝中钻了出去。
临时构建的出口使得张陈呈45°出现在一处空地上,整个人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这里不同于最上一层紧密排列的囚房,在这里的透明囚房只有四座,分别位于巨大正方形空间内的四个角落,张陈并没有先将视线投放于囚房之中而是看向这一层的楼道进口——‘十七’个字清清楚楚地印在张陈眼中。
“第十七层,那么也即是说,之前的那股不安的感觉是从十八层传来的吗?如果是十七层的话,这里的四个家伙恐怕都是能够在人间独当一面的鬼物吧?不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知晓酒吞童子信息的人存在。”
张陈转头看向房间角落的四处囚房。平均占地都有千平米以上。
东南侧的玻璃囚牢内十分的简朴,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普通的民房布置,有沙发。有木床,有餐桌以及椅子。甚至于各类电器,空调,洗衣机,电视机样样皆有。而此时身处在内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也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四只鬼物中从来未看过张陈一眼的鬼物。
老妪斑白带卷的头发坐在皮沙发上,双手拿着织毛衣的金属钎子正在织打着毛衣,一个厚度足足5cm的老花镜挂在鼻梁上,面前的电视机正在放映着一些东瀛早期舞台剧。实在是难以看出。这样一个老人会与这里地下十七层死囚的身份相匹配。
张陈转移目光顺时针看向下一个囚房,这一次便要惊悚多了,或者说是正常多了。
正方形的透明病房内空无一物,一位穿着洁净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子,脚下的穿着一双不到三十码的白色芭蕾舞足尖鞋,将双脚极度压缩,看上去与身体极度不协调。
另外,本正在自己房间中演绎芭蕾舞的女子在张陈出现的瞬间停止了自己的舞蹈,垫着畸形的双脚来到囚牢边缘,将苍白渗人的面庞贴在玻璃上。双眼注视着身处第十七层中心位置的张陈。
实际上停止舞蹈是有原因的,因为该女子并不想将自己的后背露于张陈看到。从正面看上去白皙细腻的皮肤,然而在上身后的却是一层层皱褶不堪的老皮肤。并且沿着背脊骨存在着一条十分明显的裂痕,有用粗针线粗糙缝补的线条。
如果仔细观察,在中心缝补的部位,有着什么东西隐藏在皮下蠕动不已,有类似于婴儿的小手,时常也有少女狰狞的面庞印出。
张陈与女子对视一眼后将目光再次转动,下一个囚房相较于其余四个囚房都不相同。形状为圆柱形,高度也有封顶,只有整个十七层的一半高。不仅仅如此。在圆柱形囚房的四周还存在着一个个小孔,似乎用于通气之用。
囚房内部满是一朵朵颜色鲜艳的花朵。各式各样种类的花充满了整个囚房,而小孔似乎便是用于为内部的花朵提供氧气之中。
囚房的正中心。一朵蓝白相间的巨大花朵中。本是呈包裹状态,在张陈出现以后,内部的花瓣一朵朵的开放,而将一位如同花仙子一样的女子给吐露而出。
女子的一举一动都会带动着内部所有花朵的动势,甚至于一丝极为细小的蔓藤透过小孔向着张陈所在的位置生长而来,不过细小的蔓藤并不带有鬼气,似乎仅仅是普通的植物而已。蔓藤生长至张陈的面前,在尖端很快生长出一朵妖蓝色玫瑰并示意张陈拿在手中,并且在内部包裹着一张小纸条。
张陈接过玫瑰之后内部的女子微微一笑,再次回到中心的花苞之中隐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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