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是身穿恐怖铠甲的壮汉。虎背熊腰,坚硬厚实的黑色铠甲罩住他的心脏和腹腔的重要之处,肩膀上的盔甲一边立着两个五寸左右长的铁锥,獠牙一样阴森森的杵在那里。
手臂上除了暴突有力的肌肉外,连块布都没有。手腕处戴着两圈粗大的铁链,拳头有茶壶那么大。
虽然身材很是凶猛,此人却长着一张很“文人雅士”的脸。清秀的眉,稀疏而又梳的整齐漂亮的胡须,用发冠仔细扣在头顶的青丝一丝不乱。
不过,脸色和他身上的肤色一致,健康棕褐色。
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老妇人喝完汤饭,擦了擦嘴角。她看向那两个少年:“你们两个娃娃别老这样,否则啊,以后就连你们的爹娘也分不出来喽!”
老人面色和善,声音却带着沙哑,像是夹杂着沙子的清风,硌得耳朵疼。
“爹娘分的清楚。”两个少年异口同声,连嘴角牵动的幅度都一模一样。两张如玉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是活泼明朗的笑容。
尚君竹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徒孙,那个叫卫毕之的少年,十七岁,也有一脸温暖明朗的笑容。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面的双胞胎少年,两人都穿着紫色的衣袍,黑色靴子。眼中的笑意坦率,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活泼美好的年纪。
“两个调皮的小娃娃,我那大孙子要是在啊,也和你们差不多大。”老人忍不住叹息,浑浊的目光探向外面,“可惜,可惜……”
窗户边的妖媚女子朝说话的老少瞥了一眼,没搭腔,还是继续扭头看外面。那样子像极了正在数天上落下的雨点。
壮汉优雅的吃着小菜,时不时眯起眼睛品酒。大家都不打算走,却不知道究竟是在等雨停还是在等其他的什么。尚君竹又让店小二续热水,还加了半斤烧猪肉。
酒馆外面雨势不减,甚至将天地下成昏暗一片。一道闪电突然撕裂雨幕,大堂里的人噤了声,就连开始哼小曲的掌柜也把声音断在喉咙里。
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影。一柄青龙刀在闪电中寒光森森,刀背上还穿着四个铁环。
坐在最靠前的美艳女子被吓得惊叫连连,蹭蹭蹭摆动腰肢轻移莲步往后面躲了一些。那人将长刀“噔”的立在门口,然后取了斗笠,解下蓑衣放在门口。
原来竟是个高瘦精悍的男人,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拿青龙刀,一双寒冰一样的眼睛淡淡扫了大堂一眼。
随着他的走动,刀背上的铁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很悦耳,可一配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就变得让人心神不安浑身发冷。
男人在靠墙的桌子旁坐下,手中足有一人多高的青龙刀也顺势靠在墙上:“店家,两坛好酒,两斤烧猪肉、两斤熟牛肉,五个馒头,三碟小菜,立刻端上来。”
“这破天气,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他不满的拍掉封泥,揭了油纸就着坛口喝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