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梼杌的恶灵就是我和巫门的人一起除掉的,有巫启凤,还有在伏龙庄见过的陆奇。还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这些人除了巫启凤,都死了。而他们,是过去的巫门总舵仅剩的几个人。”孟诗晨转头看他,扯出一个笑来。
最后,她烧掉一张符箓,将灰烬倒进小被子里细细调匀。颜料总算大功告成。
谭九龄怔怔的看着她右手执笔,左手端着盛了朱砂浆的杯子走到床榻边。他知道孟诗晨就要给自己画下符文,可是却没力气去推拒,刚才已经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孟诗晨的朱砂笔落在谭九龄背上,一笔一划如雕如刻。
“但现在只剩下巫启凤一个,其他人都死了。有人委托我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完全破除封印前,除掉他。你说,要是梼杌恶灵在新巫门手中,昆仑一战居英派能胜吗?”
谭九龄抬手垫着自己的下巴,两手交叠放在枕头上:“那你也不能把这些当成抹杀他们当初犯下的罪恶的借口。”
“我早说过自己这样说并不是怜悯他们,但我也做不到和你们居英派那样是非不分只顾杀人除灵。世事无常,什么都在变,包括人。”
孟诗晨烦躁的瞪他一眼,这人还真是有够一根筋的,怪不得能和岳毅成为好友:“懒得和你争辩,反正旧巫门的人也差不多死光了。争下去也没意义。”
谭九龄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床头雕刻出来的缠枝花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原来不止是这个啊。”孟诗晨拖长了声音,她描完那个圆,愕然发现他的皮肤还有变化。并不是如离画所说,会把这个东西彻底困在朱砂描出的范围中。
圆圈在皮肤下鼓起,最后变成包子一样的形状,孟诗晨在这个“包子”的纹路上也画下了朱砂线。
最后一笔落下,那东西果然像极了一个皱着的包子,纹理清晰。仔细看,又不是特别像,倒像是某种随时会长出草来的根块。这个“包子”被朱砂图困住,渐渐把隐藏得很深的部分也显露出来。
从“包子”的四周开始,延展着大片的根须一样的网。“包子”在后背心,可这些诡异的网却一路延伸,往上蔓延到肩膀,往下蔓延到腰际。
她花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将其每一条蜿蜒的线都描出来,真是一个浩大,而又精细得令人崩溃的绘画工程。
孟诗晨看着这些繁杂的网状“根系”,突然有些绝望。
它既然适应了除灵人的血液,或许魂刃对其影响不大,希望能有效果吧。孟诗晨趁着“包子”动不了,拔出魂刃沿着根块的正中央,准备切下去。
“慢着。”谭九龄突然出声,他感觉到了背后的冰凉,那是武器才有的质感。
孟诗晨手上的动作停下,但是并没有收回魂刃的意思。谭九龄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看她:“你至少得给我说说看后背上的是什么东西吧?”
“难道刚才在我描绘的是时候你没感觉出来?”孟诗晨好笑。
“线条太多,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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