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晨,却被离画拧了一下耳朵:“小娃娃家家的,怎么能随意打人?你知不知道你们参灵也是能伤人的?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和这死掉的家伙的恩人?”
“又不是没给钱……”团子不服。
“你……”
离画还要再教训她,孟诗晨赶紧松开魂刃的刀柄拨开他两:“别吵,说正事。”离画撇开脸,视线的余光却时刻注意着这边。
“离画,幻把剑借我。”孟诗晨朝离画抬着手,视线却是一直看着谭九龄的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能渐渐克服面对尸体时的那种恐惧。
到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惊惶之感,就算是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看了也不会害怕。却会生出其他的,本该是除灵人应有的情绪来。
“做什么?”他虽这么问,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幻出长剑递过去的。
孟诗晨拿出几张符箓弄了个结界把团子困住:“我想挑开他的衣服看看魂刃到底有没有刺到根须。”
“这种事我来就行了。”离画闻言手腕一转,握着长剑“咻咻咻”几下将谭九龄的衣袍挑了个精光。额,包括下面的裤子……
下一瞬,一声惊叫划破大殿静谧血腥的空气,恁是把狂拍结界的团子镇住。离画一脸莫名的看着捂脸大惊的孟诗晨:“你不是要挑了衣服吗?”
“可我没说连裤子一起!”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回答,每个字都像是在牙齿上咬过。
离画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对不起!”他红着脸道歉,顺便将旁边一个居英弟子的外袍扯下来盖住谭九龄身上最重要的“羞”部位。
“可、可以睁开眼睛了。”离画尴尬的轻咳。
孟诗晨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瞪他一眼,然后再看谭九龄。嗯,盖的很好,大长腿都盖住了。她的视线终于踏踏实实落下,却被谭九龄身上的状况吓一跳。
他浑身是伤,光是身上就有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胸口处还有一块手掌形状的淤青,淤青左上角就是孟诗晨捅在他身上的魂刃。
巧的是,魂刃确实钉住了根须,不过看样子只钉住一半。另一半又缩回他的身体里了,没来得及回去的那一半正痛苦的扭动。
就好像随着流水飘动的金色水草,呈波浪状此起彼伏。结界里的团子,更是惊得直接坐在地上。
许久,团子吸吸鼻子,用浓厚的鼻音道:“娘亲没了性命,这些根须暂时又找不到宿主,还不能下地。它们为了防止自己受牵连,是会反灌储存起来的还没来得及转化的那部分灵气和精魂回娘亲的身体里面。”
“所以,娘亲虽然看起来死了,其实还没完全死去。”团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纠结复杂,又喜又悲,还带着愧疚。
听完她的话,孟诗晨的脑袋里却“啪”地冒出一个新办法。“团子,照你这么说。只要谭九龄一直处于‘死去’的状态,那根须就会不断将灵气和精魂还给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