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门外走去,走出房门的时候,迎面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张扬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害怕对方看清他的样子。
那名〖警〗察和张扬擦肩而过的时候,向他看了看,没等他看清张扬的样子,张扬已经走出了餐馆。
张扬离开餐馆之后快步向前方走去,可没等他离开太远,身后就响起那名〖警〗察的声音:“嗨!站住!”
张扬装出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去。
“嗨!你给我站住!”
张扬眼睛的余光向后瞥了瞥,看到那名〖警〗察的手正放在枪套上,他停下脚步,心中暗叫倒霉,想不到刚刚来到小镇就被〖警〗察给盯上了。
那名〖警〗察走了过来:“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
张扬慢慢转过身来。
〖警〗察道:“举起手来,转过身去!”
张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忽然抬起脚,只一脚就把那名〖警〗察手里的枪踢飞,然后一拳将他打晕在地。
中餐馆的老板娘听到动静从餐馆中走出来,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张扬向她笑了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现在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老板娘吓得转身就逃入了餐馆。
张扬拾起地上的手枪,又从〖警〗察的身上找出车钥匙,拖着那名〖警〗察来到他的警车旁,点中他的昏睡穴,把他塞到警车内,用手拷将他拷在方向盘上,最后将手枪扔在手套箱里,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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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英文,在这个国度里,不懂英文就意味着寸步难行。他透过中餐馆的玻璃窗看到那名老板娘正在打电话,说不定她是在报警,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可离开又能去哪里呢?他要去警局,他要亲眼见证那两具尸体中有没有顾佳彤,可他甚至连路标都不认识。张扬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警〗察带着自己过去。
张扬的这个念头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听到警丰的呼啸声,两辆警车来到了他的面前,四名〖警〗察从车内冲了出来”他们举着手枪瞄准了张扬,大声道:“举起手,转过身去!”
张扬举起了手,转过身,一名〖警〗察冲上来,将他的手栲住。几名〖警〗察很快就发现了那名被拷在车内的同伴,不过他现在正在昏睡。
张扬又看到了那名中餐馆的老板娘,她向〖警〗察说着什么”张扬咧开嘴笑了笑:“大姐,一点乡情都不念啊!”无疑是这女人出卖了自己。
老板娘这会儿胆子大了,她瞪着双眼道:“我们华人的声誉都是被你们这帮偷渡者搞坏的,年轻轻的不学好,居然袭警。”刚才给张扬留下的那点儿良好印象瞬间消失殆尽。
几名〖警〗察商量着要送那名同事去医院,他们中有两人把昏睡不醒的同事送往了医院,另外两人把张扬押上警车,带往警局。
小镇上的警局也没有多大,就相当于国内的〖派〗出所,晚上只有三个人值班,来到警局之后,他们把张扬带到审讯室,让张扬意外的是,那名中餐馆的老板娘也跟来了,原来这些〖警〗察不懂中文,特地把她叫来当翻译的。
负责张扬案子的那名〖警〗察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餐馆老板娘帮着翻译道:“你叫什么?从哪儿来?为什么要袭警?”
张扬道:“你帮我告诉他,我不想闹事,我只想看看车祸中的死,者,我认识其中的一个。”
老板娘把张扬的话传给那名〖警〗察,这时候另外一名值班的黑人〖警〗察走了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份资料”通过比照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华人青年就是今天在尼亚加拉瀑布城击倒两名〖警〗察,抢走警车的那个”黑人〖警〗察来到张扬面前:“你这只黄种猪,不但偷渡,而且敢袭警!”他伸出大手扯掉张扬的帽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张扬冷冷看着他,低声道:“他说什么?”
餐馆老板娘到底是〖中〗国人,听到黑人〖警〗察说出这种侮辱性的语言,也觉着脸上挂不住,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敢翻译出来。
张扬道:“你骂我?”
黑人〖警〗察望着张扬狞笑道:“你这个劣等的货色,无耻的偷渡客,信不信我把你的卵蛋拧下来,塞到你的嘴巴中去!”说完他冲着餐馆老板娘道:“帮我翻译给他听!”
餐馆老板娘红着面孔把这句话翻译完了,张扬道:“帮我告诉他,我生气了!”
两名〖警〗察听说张扬生气了,都哈哈狂笑起来,黑人〖警〗察揉搓着张扬的头发:“生气?你在我面前只是一只蚂蚁,一只可怜虫“……”,张扬双臂拧动,只听到喀嚓一声,精钢打造的手栲就已经被他从中拧断,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黑人〖警〗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想要卡住张扬的脖子,张扬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拇指,一个逆时针的挣动,只听到咔啪一声,黑人〖警〗察的拇指已经被扭断,他哀嚎了一声,双腿弯曲了下去,张扬就势抽出他的警棍,一棍捣在他的双腿之间,黑人〖警〗察的惨呼声惊天动地。
另外陪审的那名〖警〗察,慌忙去掏枪,张扬扬起警棍甩了出去,蓬!地一声砸在他的手臂上,手枪当啷落地,张扬势如猛虎出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单手扣住他的咽喉,随即点中了他的穴道。
外面值班的那名〖警〗察听到动静,从外面赶了过来,刚刚推开房门,张扬的左脚挑起椅子,椅子飞了过去,砸在那名〖警〗察的身上,将他砸到在地,转瞬之间,张扬已经将三名值班〖警〗察全都放倒在地。
那名中餐馆的老板娘吓得尖叫不已,张扬冷冷看了她一眼:“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中〗国出了这么多好汉奸!”
那老板娘吓得魂不附体:“别……别伤害我!”
张扬抓住那名黑人〖警〗察,把他拉到中餐馆女老板的面前,帮我问他:“出事的两名〖中〗国女孩,尸体存放在什么地方?”
老板娘哆哆嗦嗦把张扬的话翻译了一遍,那黑人〖警〗察这会儿早就被张扬的神武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镇北停尸房……”
张扬冷哼了一声”在他的头顶拍了一巴掌:“带我去!”他又向那名瑟缩在墙角的老板娘道:“你也一起去!”
小镇的停尸房距离警局大概有两公里的距离,张扬逼着那名黑人警察和他同去,至于另外两名〖警〗察,全都被张扬制住了穴道,自然解穴需要十二个小时。
黑人〖警〗察的拇指被张扬拧断了”痛得面部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张扬提醒他道:“老老实实听话,我保证你没事,不然,下次捏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也向那名中餐馆的老板娘看了一眼,吓得她又打了一个冷颤。
停尸房的守夜人一脸倦容的开了门,他和那名黑人〖警〗察很熟悉,打着哈欠抱怨道:“尤恩,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尤恩强忍着手指钻心的疼痛,他是真被张扬吓怕了,过去只是在电影中见识过〖中〗国功夫的厉害,今天见着真的了,精钢手拷就这么轻轻松松扭断,一出手就将他们三名〖警〗察放倒,更神奇的是,他用手指这么一戳,两名同事就一动不动了,这小子一定是个超能者,尤恩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可胆子很小,美国人多数都很怕死”他们更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轻易不会想着奋不顾身的充当烈士。
尤恩道:“我带人认尸,嗯”就是吉普车坠河事件的那两具尸体。”
老板娘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翻译着。
守夜人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入了停尸房,小镇人口不多,所以平时停尸房内也没多少尸体,守夜人来到编号7冷柜前,先抽出了上层的尸体。
张扬走了过去,内心剧烈跳动着”真正要面对现实的时候,他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承受着怎样巨大的压力。尤恩拉开裹尸袋,尸体被泡得浮肿”又经过冷藏,皮肤的颜色苍白骇人,张扬紧咬着嘴唇,仔细辨认着尸体的面目,不是顾佳彤,他摇了摇头。
守夜人将尸体推了回去,又把下面的抽了出来,这具尸体形容更加的骇人,张扬从尸体脸上的黑痣辨认出,也不是顾佳彤,他又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找到顾佳彤的尸首,张扬的内心却变得越发沉重,吉普车跌下五十多米深的峡谷,坠入湍急的尼亚加拉河,顾佳彤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范离开停尸房,那名黑人〖警〗察尤恩低声道:“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张扬道:“吉普车内一共有三个人,有没有第三个人的消息?”
尤恩摇了摇头:“搜救行动还没有结束,纽约领事馆也来了人,据说失踪的那个人是位〖中〗国高官的女儿……”
张扬皱了皱眉头,风雪中他隐约听到警笛的声音,张扬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快速向远方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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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被〖警〗察围堵,张扬离开了波特瓦纳镇,在小镇外临近河边的树林冉渡过了一夜。
清晨悄然到来了,张扬缓缓睁开双目,他躺靠在一颗大树的枝桠上,雪下了一整夜,他的身上裹满了冰雪,稍一动作,雪就落了下去。
这一夜他都被痛苦和仇恨折磨着,他可以断定顾佳彤遭遇的这次噩运是别人刻意制造,目前唯一掌握的情况就是顾佳彤失踪了,来到美国本想查清这件事,可倒霉的是,他刚刚来到这里,护照和行李全都弄丢了,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偷渡者。
张扬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他缓缓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抖落了身上的积雪,然后从五米高的大树上一跃而下,双足落在雪地之上,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迹,张扬走向公路,他需要帮助,来到公路边的公话亭内,张扬拿起电话,昨晚他想起了楚嫣然,也想起了左晓晴,可是他最终否决了向她们求助的想法,他不想她们牵涉到这件事中来。张扬斟酌再三,电话直接打给了〖中〗国驻纽约领事馆。
电话中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说的是英文。
张扬道:“我想找领事馆的负责人。”
对方愣了一下,轻声道:“先生,你需要帮助吗?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领事岂是那么随随便便见到的,国内官员的等级制同样带到了国外。
张扬道:“我是〖中〗国官员,来到布法罗办事,可刚下飞机,行李就丢了,我的护照和商务邀请函全都在里面,我想和你们的负责人通话。”
“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和身份吗?”
张扬道:“我叫张扬,是国务院副〖总〗理文国权的干儿子,让我和你们的负责人通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张扬也不会将干爹的身份搬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引起领事馆的重视。
对方惊奇的咦了一声,她随即道:“你请等一下。”张扬主动表明身份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扬站在公话亭中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复,目光不时望向外面,生怕有〖警〗察注意到这里,清晨的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汽车,一辆铲雪车缓缓行进,后面几辆小汽车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听筒中响起了一个女声,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肯定不是刚才接电话的人,她充满惊奇道:“张扬?你到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