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育道:“其实记者是个风险性很高的职业,战争的时候死亡人数最高的是士兵,第二要数我们记者,就算是当今社会,很多人也对我们记者的工作并不了解,以为我们哪儿热闹往哪儿凑,挖空心思报道人家的黑幕,更有甚者,传出了防火防盗防记者的混账话。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心中却十分的不以为然,防火防盗防记者,这话哪儿错了?
李同育道:“龚市长是我的老朋友了,这次我们东南日报会配合你们南锡市委宣传部,南锡市体委,尽力做好省运会的舆论宣传工作,不过张主任也要给我们东南日报的记者一个绿色通道。”
张扬道:“为了这次的省运会,我们专门在主体育场设立了一个新闻转播中心,就是给各大媒体使用的。”
李同育道:“好啊,这足以证明你们南锡方面对媒体工作的重视,对我们新闻工作者的尊重,也说明张主任的眼光比较超前,已经可以和世界同步。”
张扬道:“我哪有那么伟大。”
李同育忽然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嫣然?”
突如其来的一问把张扬问得愣在那里,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同育,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楚嫣然?
李同育笑了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嫣然小时候我就认识她,这十多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断了联络,可是楚司令那里我逢年过节都会问候的。”
张扬感觉到李同育并不仅仅是拉近彼此的关系那么简单,他仔细搜索着过去和李同育有关的记忆终于想起,当初朱小桥村山民闹事,他在向省长宋怀明汇报的时候,提起李同育的名字,宋怀明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难道他和宋怀明之间早就认识?
李同育接下来的话更证实了这一点,他笑道:“我和嫣然的母亲楚静芝从小就认识楚司令救过我的父亲,建国后,我父亲曾经在北原任职,担任过觎辽地委书记,文革的时候被迫害致死,是楚司令保护了我们一家人。”
张扬还不知道李同育和楚家居然拥有这样的渊源他轻声道:“李社长和宋省长也一定很熟了?”
提起宋怀明,李同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他毫不掩饰对宋怀明的反感,冷冷道:“这个人我不做评论,年轻的时候,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他和静芝的结识还是因为我!”提起这件往事,李同育的内心宛如被毒蛇咬噬般疼痛,他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介绍静芝给宋怀明认识如果没有这件事,静芝又怎么会遇到宋怀明,继而又怎么会爱上宋怀明,嫁给他,并为他生下女儿,而宋怀明给了她什么?
张扬隐约猜到李同育、宋怀明和楚静芝之间必然有一番感情上的纠葛,上一代的事情他不方便问。
李同育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又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内的水已经干了,张扬端起茶壶给他续上热茶李同育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激起了他心中的兴趣,张大官人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李同育道:“静芝死的太早,嫣然对这个母亲的记忆只怕没有多少了。”
张扬道:“嫣然心底始终记着她的母亲,正因为此,她将母亲的死归咎于她的父亲,到现在还没有和父亲真正和解。”
李同育冷冷道:“静芝的死他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坚决果断的语气让张扬又是一惊,看来李同育对当年的事情很清楚。张扬在这种时候,最适合扮演的还是一个倾听者。
李同育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永远洗刷不掉事实的真相。我的手里有一些关于静芝的东西一直都想交给嫣然,可过去嫣然太小,如今她长大了我想是时候把这些事,这些东西交给她了。”
张扬忽然有种预感,李同育手中的这些东西对嫣然来说未必是好事,他笑了笑道:“李社长,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既然嫣然现在过得幸福,何必又要揭开那些疤痕,让伤口重新流血呢?”
李同育道:“张扬!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抛开职场上的一切,我应该算得上是你的长辈,我奉劝你一句话,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要坦诚相待,欺骗就是欺骗,不要打上善意的幌子,无论赋予谎言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仍然改变不了说谎的事实!欺骗和谎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张扬没说话,可并不代表着他认同李同育的这番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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