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的缺点,才能够实现更好的控制,如果一个人的手下全都是精英,全都是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干将,那么他未必能够很好的控制这个团队。
乔振梁道:“孔源不害怕,是因为他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他现在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阎国涛低声道:“乔书记,您怀疑宋……”
乔振梁呵呵笑了起来:“国涛啊,你以为呢?”
阎国涛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觉着会是他背后的人!”
乔振梁道:“无论是谁,这场仗必须要打下去,子弹既然上膛,我们就不能浪费。”他霍然转过身,双目炯炯有神的盯住阎国涛道:“先打小鬼,再打阎圌王!”
孔源正在筹谋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的时候,得知外甥康成因为偷电、逃税被公圌安机关拘捕的消息,消息是公圌安厅厅长高仲和亲自透露给他的,如果说那些照片还在孔源的意料之中,这个消息就已经超出了孔源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慧源的事情已经彻底平息了,所有的事情都被梁孜一个人扛了,她逃走之后,所有的罪名都算在了她的头上,即便是偷电逃税,也不会严重到惊动省公圌安厅的地步,孔源明白乔振梁是在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每个政治家都懂得活学活用的道理,在参加新年音乐会之初,已经确定要做几件事,这些事,要一件一件的来,他对孔源的了解,是远远超出孔源的想象之外的。
第二天一早,省委机关上班之后,孔源就去了乔振梁的办公室,刘钊拿出的照片没有威胁到他,可是康成的事情他却不能不管。
乔振梁听说孔源来见自己,只说了一句话:“让他在外面等着!”
为了这句话,孔源在外面整整等了一个半小时。
乔振梁羞辱孔源的目的并非是要出出心头的恶气,等待会让一个人的冷静土崩瓦解,等待会让一个人变得彷徨,等待会让一个人推圌翻自己原本的想法,等待对此时的孔源来说是一种煎熬。
然而孔源也绝非等闲之辈,至少在表面上,他仍然表现的气定神闲,虽然他知道乔振梁已经抓圌住了他的命门所在,孔源已经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政治前程,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康成落入囹圌圄而不顾。
看到孔源进来,乔振梁很平淡的说了一句:“来了,坐!”
孔源笑了笑,他本想坐,可是发现办公室内除了乔振梁屁圌股下的位子,再也没有其他的椅子可坐,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扔着一面党旗,孔源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党旗坐在屁圌股下面。所以孔源只能站着,即便是这样,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平静和淡定。
乔振梁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老孔啊,晚节不保啊!”乔振梁一上来就是打脸,赤圌裸裸的打脸,对孔源而言,他就是上圌位者,上圌位者打你是看得起你,当然不会再考虑留有情面。
孔源道:“我今天来就是专门向乔书记检讨的。”
乔振梁笑道:“其实你不应该找我。”
孔源道:“您是我的领导,就算我要交代问题,也必须先向您说清楚,组织上来不得半点马虎。”
乔振梁没耐心跟他继续绕弯子,低声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康成?”这句话等于明白的告诉孔源,康成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孔源道:“康成是我的外甥,我承认我在他的商业经营中给予过一定的帮助,可是慧源宾馆的具体管理一直都是梁孜在负责,和他没关系……”
乔振梁扬起他的右手示意孔源不要继续说下去,他微笑道:“康成好像不是你外甥吧?”
孔源微微一怔,内心蓬蓬跳个不停,这么秘密的事情难道乔振梁已经知道了?
乔振梁道:“他是你小圌姨子的儿子,难为你会对他如此关心。”他的话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孔源道:“乔书记,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对他跟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乔振梁意味深长道:“一个孩子不是生出来养大就算了,还要承担起教育他的责任。”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如果不是儿子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自己在政治上何以会如此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