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微微一怔,薛世纶!他虽然多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至今还无缘相见,却不知薛伟童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严峻强先带着他来到薛英红所在的房间,张扬帮助薛英红诊脉之后发现她的胎息已经稳定,安慰了他们两口子几句,严峻强对张扬的医术近乎mí信,其实之前薛英红已经做过b超,胡医生也说过没事,但是严峻强仍然放心不下,张扬的话才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严峻强陪着张扬走出来之后,满脸欣慰向他道:“我就知道有你帮忙,她一定没事。”
张扬笑道:“我在医术方面不怎么样,只是运气好罢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楼上一位身穿黑sè西装的男子走了下来,他一出现就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力。
此人正是薛老的三儿子薛世纶,薛世纶今年五十三岁,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秉承了薛老的优良基因,身高一米八四,这让他与生俱来就拥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薛世纶站在楼梯之上,看到严峻强和张扬,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让张扬好好地感受一下仰视的滋味,然后他很温和地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走下了楼梯,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走到张扬的面前,而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很和蔼的看着张扬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张扬!”
张扬走了过去,主动向薛世纶伸出了手道:“薛叔叔好!”
薛世纶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肤sè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找不到任何不干净的地方,看得出他是个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人。薛世纶道:“我经常听伟童提起你,你果然很出sè。”
张扬笑道:“薛叔叔过奖了。”
薛世纶并没有和张扬长时间攀谈的意思,眼睛向楼上的方向看了看道:“老爷子在楼上等你,你先上去吧。”
张扬点了点头。
其实薛世纶也有些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对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兴趣,仅仅是书法吗?好像有些牵强。
张扬来到书房前,轻轻敲了敲房mén,获准进入之后方才推开了房mén。
薛老坐在桌后,很平静地看着张扬走了进来,张扬反手关好了房mén,来到薛老面前恭敬道:“薛老,这两天还好吗?”
薛老道:“按照你给我开的yào方我吃了几天yào,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但是我睡眠仍然不好。”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张扬坐下,张大官人坐下后感觉到椅子上还有些余温,应该是薛世纶刚刚坐过的缘故。
张扬道:“为什么睡不好?”
薛老道:“思想压力,我本以为自己是个豁达的人,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看得开,可是当疾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还是产生了思想压力。”在张扬的面前薛老无意扮演一个强者的角sè,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目前只是一个病人,一个等待别人帮助的病人。
张扬道:“治病,心理上的治疗和yào物上的治疗同等重要。”
“我知道!”
张扬道:“我想了一套治疗方案,说出来和您老探讨一下。”
薛老道:“我不是医生,我甚至连最起码的医学常识都不懂。”
张扬道:“治病最关键的人不仅仅是医生,还有病人,必须两者很好的配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好的效果。”
薛老道:“我已经要求相关人员对我的病情严格保密,你为我治疗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泄lù。”
张扬道:“有件事我得向您老实jiāo代,我没有医生执业证书。”
薛老幽默地回应道:“扁鹊没有、华佗没有、李时珍也没有,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是名医的事实。”
张扬道:“我不想当名医,我只想尽最大努力治好您,也不图您回报我什么,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干妹子伤心。”
薛老点了点头道:“这个理由我喜欢,这样说来,我接受治疗非但不欠你的人情,反而是给了你一个人情。”
张扬微笑道:“是,您老早就对生死看淡了,但是您走了伟童会伤心,所以我不想伟童伤心就得帮您,您一定要给我这个人情。”
薛老哈哈大笑起来。
张扬道:“戒酒了吗?”
薛老摇了摇头道:“只是少喝了一点,过去我一直都喝酒,如果突然改变了生活习惯,那么肯定有人要产生怀疑,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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