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然要开始动作起来了,文国权这两年的风头很盛,上头也很看好他。”
乔老道:“最终的胜者会在他和宪梁之间产生。”
乔振梁跟着点了点头道:“傅宪梁是近年来才开始为人注意。”他笑了笑道:“您老心中应该早有有了决断。”
乔老淡然笑道:“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儿根本不想插手现在的事情,何必落人口舌呢?退下来就退下来了,安安静静享我的清福,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去管,也一概不去过问。”
乔振梁道:“这方面您就不如周伯伯,他老人家现在还是不忘关心国家大事。”
乔老呵呵笑了起来,他听出儿子的这句话并没有多少的褒义,站起身,揉了揉腰道:“老了就是老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一定要认清现实。没有人能永远居于巅峰之上,谁都不能。”
乔振梁恭敬地扶着父亲来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回到房内,用父亲最钟爱的紫砂壶泡好了茶,然后送到父亲的手中。
乔老端起紫砂壶,啜了口茶道:“你觉得宪梁和国权这两人,谁的能力更强一些?”
乔振梁笑了,父亲口口声声说不想再管政治上的事情,可是仍然无法做到,乔振梁想了想道:“互有长短,我实在分不清两人谁的本事更大一些,但是我不如他们。”
乔老道:“如果我一定要你将他们两人做一下比较呢?”
乔振梁道:“宪梁更有亲和力,但是论到魄力不如国权。两人实在是分不出孰强孰弱,一个适合守业,而另外一个更适合开创局面,就目前国内外复杂的局面来说,国权应该稍强一些。”
乔老望着儿子,双目中流露出欣赏之光,他低声道:“我很欣慰,你能够公平地去看待问题。”说起来傅宪梁也是乔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算得上他的门生。
乔振梁道:“文家的事情和宪梁无关,以他的为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乔老道:“一名官员从入仕走到现在,经历了无数考验,外界的人看,官场内层层黑幕,还有人说什么,要想在官场之中如鱼得水,必须要先参透厚黑学,我看这简直就是扯淡!”乔老停顿了一下,又啜了口茶方才道:“在官场上若想走得长久,就必须要光明磊落,古往今来,挂在官员头顶光明正大那四个字绝不是做做样子,那是要提醒我们做人做事一定要清廉本分,要正大光明,只有如此,才敢挺起腰杆做人做事,才能无愧于天下苍生,做人不容易,做官更不容易,官做得越大,我们就越是应该谨慎本分,一个官员的身后总会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你,你做好事,以民生为己任,这一道道目光就会成为你的支柱,在你受到委屈,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身后的这些人就是你的底气你的依仗,如果你做了坏事,这一道道目光就变成无数支利箭,会将你射得千疮百孔。”
乔振梁虚心受教道:“爸,您的这番话我永远都会记住。”
乔老道:“我不喜欢官场内部的权力之争,因为这是一种内耗,会损害我党的实力,然而这又是一个现实,权力斗争从高层到基层,几乎穿插在体制内的每一个部分,如果我说,我们的所有人都团结一致上下一心,那肯定是我睁着眼说瞎话。”
乔振梁道:“权力之争古今中外,任何一个体制都无法解决,相对来说我们国内还算好的了。”
乔老微笑道:“身在斗场,哪怕是你的性格厌恶争斗,哪怕是你想与人为善,可是当别人抱着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和你决一雌雄的想法的时候,你却不得不战,不仅仅为自己,也是为了百姓,有些人能力不足,但是斗志昂扬,好像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你不与他战,他不会理解为你宽宏大量,以大局为重,而是认为你骨子里怕他,所以他非但不会以礼相待,反而会得寸进尺。”
乔振梁道:“爸,您今天说话好激烈。”
乔老哈哈大笑道:“我都已经退了,说两句话又算什么?又能影响到什么?”
乔振梁想起刚刚父亲问他的那个问题,低声道:“爸,国权和宪梁之间,您更看好哪一个?”
乔老所答非所问道:“人走路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乔振梁想了想,方才低声回答道:“平衡!”
乔老对儿子的这个答案表示满意,微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平衡,治大国如烹小鲜,必须要做到平衡,只有身体保持平衡才能不会跌倒,国家也是一样。”
乔振梁似有所悟:“爸,您打算帮文家说话?”
乔老将饮完的茶壶递给儿子道:“退了就是退了,何必要多说话?用得着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