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零零七随即改口:”总之,你现在扮演的萧若,处境很是不妙。如果你一心要当个什么也不管的富贵闲人,也未必不可以,但是,身边的人,会很痛苦。国家永远潜伏隐患,摄政王和皇太后之争不知如何了局,你身边的下人,永远提心吊胆,朝臣们永远无所适从。”
“而你的一后一妃,一个是皇太后的侄女,一个是摄政王的义女,都有太深的政治背景,当初又根本没经萧若同意就娶进来了,所以萧若对她们一向不理不睬,从不临幸。”
“天啊,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一向是没什么责任心的人,你不要逼我去忧国忧民。”容若只听了这么一点点,已经感觉头大如斗,哀叫着拉住被子盖着头,不肯面对现实。
零零七根本不理会他的哀叫抗议,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皇家子弟,从小就识风月之事,萧若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任何道德束缚,又因为身为皇帝,很多事可以为所欲为,所以在满腹闷气,又不敢把皇后贵妃怎么样的情况下,就大肆宠幸身边的宫女,把她们幻想做皇太后和摄政王的亲戚,大加折磨。”
“每个被宠幸过的宫女都是被抬出寝殿的,大多满身是伤,只剩一口气。而且宠幸过后,立刻被逼喝防止怀孕的药,连起居注里都不记载下来,那些宫女绝对不会因此而有机会飞上枝头”
容若惊叫着坐起来:”不是吧,这简直是畜牲才会做的事?”
“萧若还特别爱折磨下人,用此来发泄火气。他喜欢在冬天,叫水性特别好的侍卫们跳到结了薄冰的御河里,让他们去捉鱼,捉到了一条,又要他们放开,继续重新再捉。”
“他也喜欢,叫结成了菜户的太监宫女,跪在一起,互相打对方耳光,哪一个打得轻了,就拖出去乱杖打死。”
“除了侍卫太监宫女之外,他还喜欢虐待动物。他最喜欢把自由飞翔的白鸽捉下来,先是一根根拔光它的毛,看白鸽慌慌张张飞不起来,然后,又用剪刀剪去翅膀,看血泊中的白鸽艰难走动,再去切掉爪子,然后活生生开膛破肚。更加喜欢,在刚生育的母狗面前,把小狗一个个虐杀,还有”
容若听得即感心寒,又觉愤怒,忍无可忍,大叫出来:”别说了,这种人,怎么不被雷劈死,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得这么详细,这太过份了。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
“我不是要折磨你,只是要让你明白你的处境。你地位非常高,即富且贵,又清闲地没有正事做,但这绝不代表你安全,不但摄政王对你暗怀居心,满朝臣子也看不起你,大多数害怕你掌握大权后,成为一代暴君,而皇宫中的下人,虽对你毕恭毕敬,但绝对全是敢怒而不敢言。”
“皇帝虽然尊贵,高不可攀,但你身边却又无数危机在,不止是摄政王对你怀有恶意,朝臣对你未必忠心,你的兄长对于你心怀妒恨,就连这些太监宫女下人之中,也很可能会有些受辱太过,恨你入骨,想效刺客挺剑一击,溅血五步,以报大仇的人。”
容若深深点头,脸上有一种受骗上当后的了悟和无奈:”我明白,我现在虽然是这个国家表面上地位最高的人,却也是这个国家最孤独最寂寞的人,唯一的依靠是皇太后,尽管,我和她这对母子,其实也并不亲近。未来的日子,肯定是步步艰辛不过”
他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竟然冲零零七扮了个鬼脸”我并不是萧若本人啊,我有几千年的知识做底子呢,还有你这个超级大靠山呢,天上地下,再没有什么可以叫我害怕。”
这句话本来大有豪气,只不过,一个孩子似的鬼脸,冲淡了慷慨豪迈的效果,反而让人有些好笑。
零零七没有笑,他只是淡淡点头:”这是我的职责,无论你打算干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的想法很简单。”容若微笑着从床上起来,站到零零七面前,眼神清澈”我是孤儿,从来没有亲人,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现在,我有了母亲,有了叔叔,有了妻子,这种感觉,其实非常好。萧若让太多太多的人吃了苦,受了伤,就让我来尽量弥补这一切吧。”
“在权利的最高点,纷争的最中心,讲情讲义是从来不会成功的。”零零七的语气一片平淡,不是反驳,只是陈诉事实。
容若开朗地笑了起来,笑容如同阳光,不带一丝阴影”那就让成功从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