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居然有一丝潸然的泪痕。
那种灼伤的痛感,几乎刺瞎了他的双眸,让他心底的伤口再一次受到重创。
原来,原来,刚刚那些远不是痛苦的极致。
现在,才是这个罪恶的开始。
“对不起……”莫可妍轻声呢喃,双腿以羞人的姿势缠住了司徒翼的腰身,看着司徒翼拿着不明的液体注入在自己光洁的腿上。
“这是什么?!”
司徒翼笑笑,将注射器扔到一旁,“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成死鱼呢!我猜,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在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好好的狂欢一下,你觉得呢?李明翰给你的药物,你该不会不记得吧?不过放心,我没那么变态,你的命还有用,不会活活玩死你的!”
“翼……”她一脸惊愕,看着这个已经变成了地狱幽冥的司徒翼,愕然中又有着浓浓的不解。
即便不爱,何必这么伤害呢?
孩子……
再如何说都是无辜的,不是么?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如果你不爱我,不喜欢我缠着你,我可以离开的,永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的孩子!”
她疯狂的大吼着,带着满腔的愤怒,质问着这个说爱却又让她感到悲哀的男人。
司徒翼捏住她的下巴,拉近她的脸颊,啃咬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唇瓣,细细品味的同时可以将方向朝着瞿耀阳,确保他惨痛的表情全都能被自己收入眼底。
“宝贝妍妍,你问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司徒翼甩开她,走回沙发上坐下,示意仆从将莫可妍解开送到自己的面前。
“妍妍,还记得你的新妈妈入门的时候吗?”
“你说的是司徒玲?”莫可妍的记忆被带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一场盛大的婚礼,年近五旬的父亲迎娶了艳动四方,年仅二十出头的司徒玲。记得当时姐姐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正值豆蔻的她,早就明白了人情世故,再加上曾经对母亲的感情,她无法接受司徒玲这个后妈,于是,就开始了处处刁难。反倒是刚刚懂事的莫可妍,因为母亲难产而死,所以字典里始终没有母亲的准确定义,和她相处的不错。
印象中,她很美丽、温婉、大方,只是眉宇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思。
入门后不久,她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来,那时候姐姐还说,后妈有了宝贝弟弟,她们以后就要失宠了,甚至还鼓动她准备了离家出走的计划,气得莫国凯以为司徒玲亏待了发妻的孩子,不问缘由的打了司徒玲,害得她流产,落下了病根儿……
再后来,司徒玲突然车祸去世了,她的记忆也戛然而止。
“看吧,直到她过世,你和你的姐姐都不肯叫她一声妈妈。”司徒翼惋惜的摇摇头,同样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眼中有的不是留恋而是满满的一腔恨意。
姐姐,这两个字已经许久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再一次被提起,心中有些异样的酸楚。
“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她怎么会被迫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分开,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强暴了她,让她怀孕,还威逼着让我们整个家族的企业被并吞,让我的父母含恨选择双双跳楼自杀,又怎么会有她嫁给一个五十几岁老头子的事情!”司徒翼的大手向下捏住了她的喉咙,五指渐渐的收拢,“你倒是说说啊,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咳……不会的!一定是你撒谎,我父亲不会,不会那么做的!”莫可妍伸出手,虚弱的握住他的大手,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可是大手却更加愤怒的收紧,像是要捏断她的喉咙一样。
父亲居然是一个强暴女人的混蛋,而且还为了彻底霸占一个女人,以家族企业为威胁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嫁给自己。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父亲,就算自己背掐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怎么,想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想不到,司徒翼却突然放开了手。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由于药物泛红的脸颊,“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莫可妍,从小你就死缠烂打的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你知道我是多么讨厌你这只跟屁虫么?我对你的好,全部都是因为你的父亲那个时候掌握着我和我姐姐的死活,所以,我只能对你好,你还不懂么?我从来就不需要你!不需要你的爱!”
跟屁虫么?
呵,这就是自己在他心里的定义?
原来那些爱与不爱,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只想给他自己最好的,却从未考虑过人家稀罕不稀罕。
莫可妍,你好贱……
勾栏里的妓女,都比你知道要脸,比你清醒,她们被人占了便宜尚且知道给自己谋求些好处,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