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糖里,这种感觉绝对是百爪挠心的。
花萝歌咬着笔头,望向一直在床榻上的佛娆觉得有一丢丢憋屈。
她抿起殷红的嘴角,闷闷道。
“佛娆你好幸福,不用习佛术,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跟你一样趴着睡觉……”
那头的佛娆正啃着大红苹果,手里还悠哉悠哉地翻着内容香艳的话本子。
听到她的话,她咧嘴一笑:“听你哭诉了这么多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一下子高端起来了,羞涩,比你聪明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看到她贱兮兮的样子,花萝歌登时把笔头咬的咯咯响。
“你上辈子带着小贱人翻墙跑了,弃我于不顾这种事我就不说了。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待我!
佛娆,你不是个人。”
又翻过一页话本子。
佛娆手里的苹果啃完了,才斜眼瞥了她一眼:“我本来就不是人,再说我又没有上辈子,你个傻缺。”
“……”
本兮迦端着汤进来的时候,佛娆已经看完了手里那个话本子,心满意足地从床榻上起来。
花萝歌彼时还在奋笔疾书地抄写佛经兼默背,见她喝得一脸兴奋的样子,眼都红了。
“默背完了才能喝。”
淡雅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花萝歌的眼更红了,气鼓鼓地憋着腮帮子大力写起字来。
凰惹看了被她划破的字好半响,缓声道。
“多少年了,你的字怎得还写不漂亮,过去好几年都白练了不成。”
花萝歌的笔一顿,听他这么侮辱妖的自尊心,当即委婉道:“其实这是我的风格。”“嗯,练了好几年写出来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这不是一般人能保持的。”
另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佛娆的嗤笑声。
花萝歌差点没握断笔。
凰惹看了她一会,接过本兮迦手里冒着香气的热汤。
他舀起了一勺递到花萝歌嘴巴,话语还是如常:“手上不要停,继续写。”
花萝歌张嘴喝下那汤,美眸都笑弯了:“这是什么汤,刚刚咬到的肉好好吃,好像从没吃过那种味道。”
看了她一眼,凰惹垂了垂眸,俊美的面容透出少许温和:“喜欢吗?”
他吹凉一勺汤,声音温雅,“多喝点。”
本兮迦在那头给佛娆收拾狼藉,话语无波:“那是鹿肉。”
“师兄!”
佛娆突然转头叫了他一声。
本兮迦看向她,就撞进她崇拜的视线里,“我从不知道你会打猎。”
本兮迦愣了一愣后,才缓缓地摇头:“不,我是用了法术让那鹿自己去撞死的。”
佛娆:“……”
很久以后。
佛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道:“师兄,你真的不能开口说话,每次你一说话总是暴露你的智商。”
本兮迦平静地点了点头:“嗯,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吃饱喝足后总是精神劲儿足。
当花萝歌被喂了满满两大碗补汤后,下笔都有神起来,刷刷刷地就把佛经抄得飞快。
刚把空碗放下的凰惹看到这幅光景很是欣慰:“本兮迦,以后就照这样的膳食喂她罢。”
本兮迦低眉顺眼:“是。”
黄昏很快就降临。
等佛娆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妖美的彩霞正沐浴在整个屋里。
她揉了揉美眸。
本兮迦察觉到她醒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佛经,递给她一杯水。
佛娆咕噜噜地就喝了下去,满足道:“有师兄的人像个宝……师兄我可不可以再来个烤鸡?”
本兮迦默了半响:“佛娆,你还没睡醒吗。”
佛娆顿时对他的心寒得掉渣。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闭目打坐的凰惹,瞥了一眼他身旁越抄越精神的花萝歌,佛娆唏嘘了一声。
直到伸长了脖子想看她写的是什么时,佛娆才发现——
卧槽!她一直在抄同一句佛言。
佛娆看了好半响。
见又过了半个小时花萝歌还在抄同一句佛言,她忍不住道:“你怎么总是领悟不了这句佛言?”
都重复抄了那么多遍了,一想到后面还有一大把,佛娆都替她叹气。
看到原本睡成猪的人醒来,花萝歌仍是目不斜视,手下有神地刷刷挥动:“其实我以前脑袋很好的……后来脑袋长残了。”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领悟不出来是她智商变低了。
佛娆认真地朝她点头:“我看你也是残的。”
原本奋笔疾书的少女动作滞住,下一刻一张美艳的小脸涨得通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再贱!”
佛娆才突然良心过不去。
想一想这人都抄了一整天的佛经了,她还落井下石……
这样一想,她就道:“我去洗苹果,你继续抄你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