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云静初侧着身子蜷缩起来,感觉自己置身于当日的刑场,眼睁睁的看着沈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杀掉,周围血红一边,慢慢地将她围绕,忽然,她的双腿消失了,眼前也变的一片漆黑,这种感觉不禁让云静初整个身体紧绷了起来。
“不要,不要——”云静初满眼泪痕,全身顿时紧缩成一团,哆嗦着,颤抖着,忽然用力握住被单,犹如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里。
“贱人,不许你这样说嫣儿,好,朕就不信你不招,来人,斩断这贱人的双腿,将她打入天牢!”
“沈娘娘,你不要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你占了不该占的位置,你就早日离去,也免受苦楚!”
“沈家一族狼子野心,企图谋反,犯下弑君之罪,判处满门抄斩,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梦中的画面不停的闪过,耳边也划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语句,云静初依然沉浸在噩梦中,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犹如雕像般,眉心紧蹙,看着冰冷的汗滴瞬间出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他屹立在原来许久,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云静初也已经被噩梦惊醒,猛地睁开双眸,似乎看见一个身影,立刻又闭了起来,假装入睡,心中却早已经忍不住猜测了起来。
他是谁?虽然她没有看清那张脸,但是那种侵略的目光让她很难忽视,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了,像是在审视他的所有物般,毫无保留的审视。
那种感觉让她不安,心中不断的在猜测,这是何人?竟如此明目张胆半夜三更进入惠宁宫?
就在云静初猜疑的时候,房中突然飘入一抹淡淡得清香,微醺地入人鼻口,让她不由自主的昏沉……
昏昏沉沉中,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来者的样貌,却能看见那一双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深逮冷刻而霸道,眼中传来的侵略感让她呼吸一窒。
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亲密的贴着她的耳际,隐约传来低沉的嗓音说道:“你不要忘记你进宫的目的。”
话一落,云静初已经整个昏倒,彻底失去知觉——次日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妆台的铜镜以及厚实绵软的地毯上,映射出柔和的光晕,十分温煦宜人。
云静初猛然的惊醒,想到昨夜的事情,清丽的小脸紧绷着,第一反应就是监视自己的身体。
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检查完自己的衣服还整齐之后,云净初才轻松的呼出一口气,一颗焦虑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还好,衣服还是完好无缺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感觉不适,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云净初心中暗暗说道,便又开始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