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跟惠妃站在同一条船上,所有她必定会对惠妃说出这件事情,于是她便开口说道:“今天奴婢只是用了一些小聪明蒙混过关而已。”
惠妃并没有露出惊讶,反而一脸冷静,低声开口问道:“那个悬念应该就是在油锅上吧?”之前云静初就在自己耳边交代道,让自己让绿衣去准备油锅,所以应该就是出在油锅里。
云静初点了点头,说道:“让绿衣往油锅里倒醋,因为油和醋倒入锅里,静置一会,由于醋的不同特质,醋会下沉,而油会漂浮在醋之上,当这下层的醋发热,引起上层的油也跟着翻滚的假象,实际上那时的油温还是很低,对人体照是成不了伤害的。”这是她之前在一本书籍中看见的,当时觉得特别有趣,就记了下来,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派上用途。
“原来如此。”惠妃眼眸闪过一抹欣赏,谁也想不到油和醋可以做出这样的效果,沉默片刻,惠妃继续开口:“当时你只让我让绿衣一个人做这一件事情,是因为你只相信绿衣?”
“是的,惠宁宫有人不可靠。”云静初坦诚的回答道,这一次神像之手的事情,很明显惠宁宫中有人参与,如果她没有猜错,为的就是一箭双雕,不但能设计惠妃,更能破坏司徒嫣的封后大典。
这个人以为这一招很高明,可惜却太低估了宇文睿对司徒嫣的感情,即使今天自己没有这么做,相信宇文睿也会不惜代价,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登上后位。
不管如何,她都感谢这个人的设计,让她有机会除去那个国师,而司徒嫣站的越高,她就越期待司徒嫣在高处掉落下来那一刻,绝对要比自己惨上百倍。
惠妃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云静初,美眸中闪过一抹高深莫测,伸出细手摆了摆说道:“好了,折腾一天,你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云静初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退下,房间内就剩下惠妃一个人,烛光摇曳,轻抚上她白皙的小脸,柔美无比,缓缓的从贵妃椅上起来,朝着另一边走去——突然,一阵风影掠过自己的眼前,她并没有警惕的躲开,反倒是嘴角不禁勾起了一道浅笑,似乎早知道这个人的出现。
惠妃细柔的声音淡淡响起:“主子,您刚刚也去听见了……”
这时,一道黑色修长的身躯突然出现,黑色的锦袍,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那种逼人的气势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男人抬起一双魔眸,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但是眼中难掩惊叹和不可思议,从未想到云静初还有这种本事。
这样的眼神落入惠妃的眼中,莫名的刺伤了她的心,心中莫名的隐隐作痛,伸出细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主子,你——”
“你这段时间看好她,别再让她再出什么岔子,就像那日……”男人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还有她的身份,还不到时间揭穿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话一落,还不等惠妃回答,就见他转过身子,走到屋外,如风一般飞到了屋顶,消逝在黑夜中。
惠妃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心里有一种不安在升华,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将那上好绸缎的裙子撕碎……
金碧辉煌的宫门前,灯火明亮。
龙飞凤舞的写着凤仪殿这三个大字,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门前白玉石阶梯层层而立。石雕的凤凰展翅欲飞,分别屹立在两边,高贵不凡。
这是文元朝所有女人所向往的宫殿,这里不但是高贵身份的象征,还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可惜能住在里面的只有一个,而现在住在里面的女人正是司徒嫣。
宇文睿在宴会结束之后,就亲自送司徒嫣回到凤仪殿,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疑问,想着她今夜的惊鸿舞,宇文睿身子后倾,靠着紫檀木椅,周身的凌霸,一双凤眼微眯,瞪着危险的光芒,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他天生的霸者风范一览无遗。
这会儿,司徒嫣从帷幕后走了出来,青丝散落,一件轻薄的衣服,修长的玉颈如凝脂白,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莲步轻移,似乎也在无声地妖娆着,精致的小脸泛着一丝红晕,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司徒嫣在宇文睿允许的动作下,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美眸深邃清澈,活像是小鹿斑比,撒娇的神态,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手臂圈住他的颈项,柔声细语的喊道:“皇上,嫣儿今日好开心,终于能成为你的皇后了。”
宇文睿凤眸睇着她,声音低沉道:“嫣儿,你的身体打小不好,不是不能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