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皇后,你就先回司徒家,等着朕亲自去接你回宫。”
话落,他便洒然的站了起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衣袖一拂,很快离开了房间。
云静初心有余悸地坐了起来,看着离开的宇文睿,心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微侧转过头,忽然看见门外那一抹高大的剪影,她猛然坐了起来,快速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窗户微微打开,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那个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他逆光而立,以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那股强烈的熟悉感,再度翻涌上心头。
是谁!是谁在外面?
刚想打开房门看看这个人是谁,却在她走出去之后,那一抹身影很快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人究竟又是谁?竟然会让她莫名的感觉到很熟悉,云静初看着寂静的周围,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神凌寒幽暗,清秀的小脸上闪过冷魅,看来,今晚注定会是一个多事之夜。
忽然,天空很小的雪花缓缓飘落,云静初不禁一怔,竟然下雪了,这第一场雪似乎在暗示着冬天已经来了,纤细的手忽然抬起,看着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飘落,铺落在地上,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都是寂静的。
云静初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冰凉,森冷之感沁入心骨,白茫茫而暇丝皆掩,但是却掩盖不了她那颗想复仇的心……
一早大雪已经停了,云静初坐着马车出了皇宫,只见只见宫外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寒风呼呼的吹啸着,宫檐之下的冰棱垂挂如一柄柄银鱼,整齐有序,触目所及,到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有墙角伸出来的独枝梅花,点出几抹腥红,显眼而绝艳。
不过多久,马车飞快地从街道上驶过,一阵扬马加鞭,很快便穿过热闹的街市,停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这街道虽然冷清,可是却极端的精致,玉石栏杆雕砌分立两边,一眼望去,遥遥无边的延长下去,远远近近的好似只有几户府邸,雄伟壮观的看得人咂舌。
马车很快停在了高约丈余的大门前,看似一早已经被人清扫过,丝毫不见雪花的痕迹,那数十个黄铜钉镶嵌于上,红色金边的牌匾写着司徒府三字。
此刻,全府上下都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便纷纷下跪齐喊道:“恭迎郡主。”
云静初在绿衣的搀扶下走下了轿子,此时的她已经卸去女官的打扮,外衣皮质一袭貂披风,里面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碧落髻,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云静初轻扫了一眼众人,便马上走到司徒傲天的面前,连忙伸手握住抱拳的司徒傲天,说道,“老侯爷快快请起……”
司徒傲天点了点头,便抬起眼眸打量着云静初,其实他的心中也甚是疑惑,不解太后为何忽然赐封云静初为郡主,甚至还将她安置在司徒府,想着,严肃的脸上最后露出深锁的眉心,诧异的看着云静初,云静初也很明白司徒傲天的疑虑,于是开口说道:“老侯爷,外面寒冷,还请进屋,静初再跟您解释。”
很快,在两人走进司徒府的书房内,过了一会儿,一道疑惑的声音从古香古色的书房传出——“这怎么可能?”司徒傲天仔细的看着眼前这容貌清秀的女子,眼神中尽是震惊,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禁容貌跟嫣儿不一样,就连散发的气场也跟以前不一样了,真是是他的女儿?
云静初知道,如果她想要过安稳日子,就必须告诉司徒傲天自己的身份,看出他的疑惑,云静初便笑了笑,说道:“爹爹,您还记不记得,女儿十二岁那一年帮您谱了一首曲子,也是因为这首曲子让先皇龙心大悦,赐予了您司徒候的称号……”
其实当时那首曲子是自己和司徒嫣一起谱写的,所以自己当然很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司徒傲天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毕竟是欺君之罪,所以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嫣儿?”听着这件事情,司徒傲天不由脱口而出喊出这两个字。
“爹爹,是女儿,女儿让爹爹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云静初一副乖巧的模样说道:“但女儿这么多年也是身不由己呀……”
“回来就好,这些年委屈你了。”司徒傲天紧锁的眉心,现在已经彻底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女儿司徒嫣……
其实早在之前,他心中也有怀疑过那个司徒嫣,可是后来看不出任何破绽,也就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萱儿真是好狠的心,怎么也是她的亲姐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