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走进房间,却不曾看见绿衣,这不禁让她觉得奇怪,于是冷眸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发现被子下的人在颤抖——郡主这是怎么了?还是说,这个床上的并不是郡主?想着,冬月无意间浅浅的勾起一道笑容,很快,又被担忧的神色掩盖住,边要去掀开被子,边故作关心的说道:“郡主,您没事吧?”
“吵什么?”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云静初看起来真的好像睡了很久,拥着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两细眉紧蹙在一起,一副被人吵醒的不愉快,声音还带着一点刚刚睡醒的模糊,“冬月,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原来在被子里面的真的是云静初,冬月一愣,可以绿衣呢?她又去哪里了?
压下心中的思绪,冬月见云静初生气,急忙紧张地要解释:“郡主,奴婢只是想唤醒郡主用晚膳,还有绿衣……”
“不要再说了,你也出去!”云静初冷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尽是不悦。
“是,奴婢告退。”冬月立刻低下头,恭敬的说道,随后便立刻转过身子离开。
云静初看着那消失的背影,还好在刚刚进府就看见冬月往这个方向来,于是她便立刻往小路走,赶在她的前面进入了房间,只是她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绿衣和她都没有来得及换上衣服,所以只能让绿衣躲进床底,而自己则是快速躺下,盖好被子。
此时,绿衣从床底僵硬的爬出来,小脸还有些惊魂未定,拍了拍那惊吓的小心脏,不由说道:“郡主,还好你回来了,刚刚真的吓死绿衣了。”也不知道是她福气还是霉运,上一次是假扮成惠妃,躺在她的凤榻上,这一次又假扮郡主,躺在她的软榻上,这一次已经不是减寿十年了,而是快被吓死。
云静初看着绿衣的样子,冷静的脸渐渐地勾起一道邪气的浅笑,掀开杯子,依旧是一身丫鬟的打扮,想着刚刚在冠海山庄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去,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看来,还是要再找机会去一趟,必须拿到那幅图。
次日下午,云静初从屋内出来,来到花园,只见花园内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将视线收回,便看见一身便装的宇文睿远远地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静初想了想,忽然好像有些明白,毕竟他如今认为自己就是司徒嫣,所以他来这里肯定是来找自己。
现在想回避躲开肯定已经来不及,于是便盈盈上前,淡淡地行礼,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宇文睿眼中尽是柔情,柔声说道:“静初,好久不见,昨夜听司徒候爷说你的身体不适,现在可有好些?”
“谢过皇上关心,我很好。”云静初脸上并没有任何神情,只是礼貌的回应道。
宇文睿笑了笑,说道:“那就好,只是朕还是希望能经常来看望你,可好?”
云静初面色平常,“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这样恐怕不太妥当?”
宇文睿轻轻一笑,“既然你都说朕是一国之君,妥不妥当自然是朕说的算。”不知道为何,每当她越抗拒自己,他就越想接近,这似乎已经超出原本对嫣儿的感情,更多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情。
云静初并不想与他交谈,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她觉得恶心,于是她淡淡地说道:“皇上,相信侯爷知道您来,应该早有所准备,静初就不耽误皇上了,先行告退。”
宇文睿忽然走上前,大手拉住了她的去路,一副不让她离开的架势。
云静初的脸上并没有表露任何神情,但是她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为何他还这么不识趣,于是,她扬起眉,淡淡说道:“皇上,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宇文睿俊脸微微一沉,便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皇上。”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徐公公和两名侍卫都退了下去,在场的只剩下云静初和她带着的绿衣和冬月。
绿衣站在云静初的身后,并不敢离开半步,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郡主其实是很排斥皇上的,虽然她并没有能力保护郡主,但是除非郡主命令她退下,不然她还是希望留在郡主身边。
而冬月则是微微抬起眼眸,偷偷地看了一眼皇上,便快速的低下脑袋,心中却已经暗暗在思索着什么。
绿衣的心思云静初自然知道,而且她也并未打算让她退下,还有冬月,让她留下也是有原因,毕竟现在是在司徒府,人多口杂,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单独一起,相信很快就会滋生事端。
宇文睿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他的俊脸在四周白色一片下,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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