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司徒宇坐立不安,仿佛心中有事,以为他手中有公务处理,微笑道:“殿下若是有要事在身,改日来看妾吧。”
司徒宇直觉是不想走,但是对方赶他走,他心里是不是舒服的,道:“近日极为清闲,你不必担心。”意思就是,我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你想赶我走,也赶不走。
近日极为清闲?颜疏桐挑眉看着对方,马上就是周家老太君的六十岁大寿了,司徒宇应当在精心策划这次行动的吧,会清闲?开什么玩笑?
“既然如此,那么这几日,殿下就陪着妾谱曲子如何?近日,妾又想了一首好听的曲子,若是有殿下的指点,想必会很快谱出来的。”颜疏桐满眼的温柔笑意,你不是没事吗?好啊,那就陪着我吧,看看你担心不担心计划失败。
司徒宇闻言,欣喜得点了点头,道:“桐儿又谱了新曲子了,快拿给我看看。”
颜疏桐挑眉,司徒宇这是真的高兴?不怕这次计划失败?还是早就安排好了?
可是,当颜疏桐再仔细看的时候,司徒宇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是不可抑止的欣喜。
颜疏桐吩咐魅影将还没有谱好的曲子拿给司徒宇看。司徒宇看罢,眼神奇怪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这是你近日所作?”
颜疏桐点点头,道:“殿下以为如何啊?”
司徒宇的指尖微微抖动,似乎是伤感,心一阵抽痛,颜疏桐写的曲子名为《云水禅心》,词是这么写的: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颜疏桐是何等伤感,何等失望,又何等得绝望,才写成这么凄凉的曲子,表面上看,曲子的确是清心,带着禅意,可是,这种大彻大悟,是经过深切刺骨的疼痛换来的。他竟伤她这种地步么?
司徒宇满含愧疚得看着颜疏桐道:“桐儿,曾经都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他的目光充满了乞求,颜疏桐却有些莫名其妙,拿过那首曲子看的时候,她也惊讶了。
这首曲子的确是带着凄凉的悲意,是一个人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才能领悟的吧。那么,司徒宇,以为她经历了这些么?不,这只是她想起现代看到过古人写的好曲子,一时觉得非常好,就写了下来,而且,这可不是她写的啊,看来,司徒宇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