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来这里,她早就将一切的行动交代好了,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是要看司徒宇手忙脚乱的焦虑摸样么?
“我……对不起。”他不能告诉他他的内心想法,他此时此刻又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呢?他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怎么能保护她呢?
颜疏桐不看司徒睿,转身走向窗前,目光停在洒满月华的湖面,声音依旧冰冷,道:“这对于任家来说,不过是损失了一个人罢了,这算不上什么打击,而且,司徒宇没有必要奋力保全任柏峰,但是他却将自己置身在这件事中,可知道为何?”
“他是为了稳定人心,不想冷了任家的心。”司徒睿诧异于颜疏桐将任家的人看的跟萝卜白菜一般,随意切割。
“稳定人心?是稳定人心重要,还是受拖累重要呢?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颜疏桐冷漠得说着,实际上,她的心中也十分奇怪,司徒宇为何要管这件事,他本可以将自己摘干净。
“这的确十分奇怪,他为何要置身其中,受拖累呢?”司徒睿本来以为水坝决堤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听到颜疏桐这么提醒,他开始担忧起来,莫不是,司徒宇有其他的方法,将任家救出来?
“你对司徒宇了解多少?”颜疏桐越发不能猜透司徒宇的心思,他每次出牌都不合常规,令人捉摸不透。
“司徒宇他虽然从小生病,但是却颇受父皇喜爱,每每请他去陪伴,或下棋,或讨论国事,在所有的儿子当中,司徒宇是最受父皇喜爱和看重的,父皇常说,若是司徒宇没有病就将皇位传给他。”说到这里司徒睿心中有些隐隐的难过。
即便是他战功赫赫,父皇接见他,也不过是赞赏一番,然后封赏,父皇虽然以他这个儿子为骄傲,可是却从来没有用一个父亲的慈爱目光看过他,仿佛在父皇的眼中,他这个儿子,也不过是一个给他守江山的工具,工具成绩卓越了,就给点赏赐。
颜疏桐敏锐得感觉到司徒睿的异样,她转身看着对方,面带讽刺,道:“生在皇家,享受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就应当明白定会付出一些代价,帝王之家,焉有真正的亲情?秦王殿下该不会是还奢望皇帝的爱吧?”
颜疏桐的一番话相当刺心,同样也是在提醒对方,帝王之家没有亲情可言,为了那金灿灿的皇位,皇子们都会争个头破血流,因此,他不能有妇人之仁,一定要狠下心来,此时想要得到什么兄弟之情,父皇之爱,简直是白日做梦!
凤翎国皇帝曾经没给过他爱,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他只会将他们的儿子看成一个一个棋盘中的黑白棋子,加以利用罢了。
至于对于司徒宇特殊的爱,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颜疏桐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睿听了颜疏桐的话,呼吸一窒,他知道,他此时想要得到凤翎国的爱,的确是绝不会得到的,但是他虽然知道,心中却是不能抑制住心痛,这大概就是一个人天生具有的情感,对父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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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接下来亲们会认识一个不一样的司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