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郭业刚才在路上已经听那带路的兵丁介绍了一番礼部四司的具体位置,所以知道这两个部司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随即,他摆摆手回道:“尚书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劳烦您带路了,下官自己知道怎么走。”
说着,他拱手告辞,走到门口。
崔鹤年赶忙将其相送到了门口,还在门口用关切的口吻勉励了几句,才目送着郭业远远走出独门小院。
郭业一走,崔鹤年的神情瞬间大变样,眉宇紧皱双眼怨毒,牙齿咬得咯咯咯作响,嘴唇哆嗦冒着寒气般冷冷哼道:“郭业,咱们今天算是见面了,呵呵,你真以为到了天子脚下我崔鹤年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以后,你便会知道我崔鹤年的手段。”
恶毒地自言自语一番过后,崔鹤年再是闭上双眼仰起头来,一副缅怀祭奠的落寞神情,口中喃喃自语道:“义真吾儿,你暂且在黄泉路上等着郭业,为父不仅要让郭业狗贼下来陪你,还会让郭府满门妻儿老小都统统下来陪你。届时,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
...
这边,郭业走出独门小院,一边先朝着仪制清吏司的办公院落走去,一边暗暗思索着今日崔鹤年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崔鹤年到底要干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示好?难道他真的不在乎我与关陇世族的对立吗?
不可能!
即便崔鹤年忘记了阵营的不同,他也不可能忘记痛失亲子的仇恨。
他现在巴不得将我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来泄愤呢,怎么可能会对我如此包容,如此大度,如此看重?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走着走着……嘭!
一记冲撞,郭业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硬物上。
“哎哟喂,疼煞我也!”
郭业缓过神儿来,再看自己跟前的地上,有一人跌坐在地上,正是被自己撞倒在地。
定睛一看,居然是……
“赵飞轩赵刺史,你怎么会在这儿?”
郭业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跌坐在地上之人。
赵飞轩吃着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也看清了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连襟郭业。
他见着郭业后,立马停住了龇牙喊疼,眉宇浮笑地喊道:“我听说你不日就要出任礼部左侍郎,哈哈,真没想到你来得这般快。”
郭业点头道:“是啊,今日才上任来着。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赵飞轩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座亭子,说道:“这里过往来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那边亭中说话。”
郭业嗯了一声,随着赵飞轩去了不远处的那座石亭中。
两人坐下之后,郭业又问起了刚才赵飞轩没有及时回答的问题。
赵飞轩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绯袍,笑道:“呵呵,你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那么我便因为什么出现这儿。”
“呃……”
郭业顿时醒悟过来,之前自己不是替赵飞轩写了封引荐信,让吏部尚书孔颖达帮忙将赵飞轩调往长安来的吗?
莫非?
旋即,郭业脱口猜测道:“莫非你被调来长安,在礼部任职了?”
赵飞轩点点头,心情很是不错地说道:“哈哈,说来还是托你的福啊,若不是你替我写引荐信给孔老尚书,飞轩如今怎能离开益州那贫瘠之地,而在礼部任职呢?”
说着,赵飞轩抬起双臂虚空朝着皇宫方向拱了一下手,随后略有得意地向郭业说道:“承蒙孔老尚书在皇上面前替赵飞轩美言,赵某如今就任礼部,出任礼部右侍郎已有月余了……”
郭业闻言顿时目瞪口呆,不会这么巧吧?赵飞轩如今不仅跳出蜀中贫瘠的益州府,而且还迁升至了礼部右侍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