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才人武媚娘都撬走了?
显然不能说!
而且说了也没人信,保不齐长孙皇后会拿他当疯子,或是直接用他刚才说过的那句“子不语怪力乱神”来反驳于他。
不过好在他脑子机灵,一个主意的来回便想出了应对的措辞,笑着回应道:“皇后,先不说雉奴殿下从你十月怀胎到他出生可是经历过种种磨难,甚至险些被皇上给命人打掉以保全皇后您的性命。这叫什么?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个说法你赞成吗?”
“这个……算是吧!”
长孙皇后勉强地点了点头,这个说法算是说得过去。
她又继续怔怔地望着郭业,等着他接下来的说词。
可是郭业实在是编不出来了,只得又是耸耸肩,乐道:“皇后,除了雉奴殿下之外,您还有得选吗?”
“本宫还有得选吗?”
长孙皇后扪心自问了一句,对啊,除了努力将雉奴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之外,本宫还有得选吗?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兄弟二人将来也只有倚仗雉奴了。
于是,长孙皇后突然一脸郑重地说道:“郭卿,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皇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郭业俨然已经猜到长孙皇后想说什么了,脸上颇为隐晦地笑了笑,反问了一句:“您知道为何当初太上皇拉拢我与他密谋造反,而臣果断拒绝吗?”
长孙皇后飞快答道:“那是因为郭卿忠心陛下。”
“没错!”
郭业抬手反手遥指了一番距甘露殿很远的勤政殿方向,笑道:“确切地说,郭业只效忠大唐皇帝,郭业只对大唐帝国的未来负责。皇后,你懂我的意思吗?”
长孙皇后是个聪明人,听明白了郭业所说因果的关系。同时也明白,自己的雉奴要想得到郭业的支持,就必须坐到那代表着九五之尊,代表作大唐至高无上的权力的龙椅之上。
而如今的雉奴才这么点大,皇位不皇位还是未知之数。她如今需要的是,雉奴将来迈向皇位的路上,郭业能帮衬扶持一把,引为助力。
一时间,她的脸上呈现落寞和失望之色。
郭业见状缓缓起身离开蒲团,拱手道:“皇后,早朝快散了,若是让陛下退朝后见到微臣私底下会晤您,免不得给您惹来麻烦和猜疑。所以,微臣应该尽早离去,微臣告退!”
说罢,不顾长孙皇后的欲言又止想要挽留,郭业走到了佛堂的门口。
“唉……”
又是一声透着无奈和无助的叹息从长孙皇后的口中传出。
“皇后!”
郭业突然站住了脚,扭头笑道:“臣刚才也说了,雉奴殿下如今年纪尚幼,一切都可堪造就。臣相信,他将来会强过他两位兄长。而且臣刚才也说过,自古立储只有立嫡不立庶。所以,微臣不支持他,还能支持谁?”
声音落罢,郭业脚步生风一般,匆匆离去。
待得长孙皇后惊喜的反应过来之时,佛堂门口已经没了郭业的身影。只有那门槛儿处,留着那串自己刚才怒摔郭业的佛珠。
上等檀香所制的佛串,静静地躺在那窄窄的门槛儿上。
长孙皇后看见佛串便想起了之前自己那不合身份的举动,这哪里还是堂堂的皇后身份所应该做的举动?
再回味着郭业留下的最后一通话,长孙皇后顿时由悲转喜,扑哧一声,莞尔一笑。
展颜一笑之下,百媚众生皆失了颜色,清冷宁静的佛堂中,乍然生出一室春来。
她优雅地从蒲团上起身,走至门槛儿俯身捡起那串佛珠,持在手中默默捻了起来,暗暗寻思道:“郭卿啊郭卿,看来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来长安,难以立足的毛头小子了。为了承乾和泰儿的将来做打算,本宫是该想想办法如何将你和雉奴捆.绑在一起,才能让你为我的小雉奴好好使上几分力才是。”
“来人呀!”
想罢,长孙皇后突然冲着佛堂外早已候着的宫女吩咐道:“去将长乐公主请来本宫这佛堂中来,我这个当母后的天天为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操心,可是好久没跟这伶俐的丫头说会儿体己话了。”
“喏!”
宫女遥遥应答,转身即走,匆匆前去召唤长乐公主——李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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