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帮狗.娘养的送上天,你就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使。”
说罢之后,他招呼了两名士卒,唤道:“你们俩跟我走,随时替我准备着火箭。”
薛仁贵带着人一走远,郭业再次笑着冲众人安抚道:“大家伙今晚就劳心劳神了,都等着薛仁贵的表演吧。飞虎、老三、康宝……你们都别忙乎了,让你们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放轻松,好好欣赏余管事给咱们摆上的地雷阵。对了,告诉胆子小的兄弟,一会儿一旦引爆地雷阵,记得捂住耳朵,小心别被震成聋子了。”
郭业随意洒脱的一番话说得格外轻松,之后便不再理会旁边诸人,而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城外,等待着攻城匪军的徐徐靠近。
五里,
四里,
三里,
二里,
看见了,出现了,***,果真是黑黑压压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啊,看着排兵布阵的架势,怎么着也有几十万人吧?
可惜啊,郭业暗暗念了一声可惜,可惜这地雷阵布置小了,如果布置出个方圆十里的地雷阵出来,怎么着也能多干掉一些匪军不是?
当然,以目前霹雳弹的存货情况而言,这种事儿只能想想罢了。
突然,郭业发现匪军在方圆一里外,停下了脚步,貌似不再前进了。
日……怎么回事?
……
……
南门一里之外,于家三兄弟和赵有信居然意见不合争执起来,致使整支大军停滞不前了。
争执的原因很简单,于家三兄弟想着率先叩破虔州城,拿下这破城夺宝第一功,期望凭借此功日后在关陇三大世家中占据更大的话语权。当然,还为了多分上一杯羹。
而赵有信想率着他的五万白莲护法军争当先头叩城部队的理由,则相对而言简单一些,单单是为子报仇,不希望城破之后郭业狗贼被人错杀而失去手刃仇人的机会。
各有各的小九九,一时间僵持不下了。
最后,赵有信倚老卖老,扯出了于家三兄弟的老子于敬德来,怒斥道:“于家的小辈们现在长能耐了啊?真是视老夫为无物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赵家的族长啊?别说你们,就连你们老子于敬德在此,他也得礼敬我三分。今天,这个头阵老夫是打定了,谁也甭想从老夫手中抢过去手刃仇人的机会!”
尼玛的!
臭不要脸!
越老越是不要脸!
这是于家三兄弟听完赵有信的措辞之后,心中第一时间的体会和感受。
这赵有信明显就是为了要先打头阵而倚老卖老啊,最后连兄弟三人的父亲都给搬出来了。
话被赵有信说到这个份儿上,三兄弟一时间无语凝咽,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面对着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以至于连一点一族之长脸面都不要的赵有信,三兄弟竟然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反驳他的理由来。
最后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自认晦气,撞见了这么一个倚老卖老与小辈争利的老家伙来。
赵有信见着兄弟三人妥协,立马暗生窃喜之意,急急领着自己的五万白莲护法军,再次向前推进,直奔南门方向。
至始至终,随着赵有信率领五万匪军向前推进,城楼之上都未曾放过一弓一箭,这不仅没有引起赵有信的怀疑,却更加助涨了他轻敌的大意。
眨么眼,五万人有小半的匪军已经进入雷区。
不一会儿,五万人已经有过半的人数进入雷区。
再过一会儿,五万匪军几乎全部压进,彻底陷入地雷阵的雷区之内。
眼瞅着,几个呼吸的功夫,排在最前头的匪军就要开始冲撞起南门紧闭的城门。
城楼之上,郭业突然心一揪,冲着早已在制高点蹲坑的薛仁贵大声一吼:
“薛仁贵,你小子搞什么鬼?”
“大人,稍安勿躁!”
薛仁贵一边挽弓搭着火箭瞄准着地雷阵里暴露在外的引信,一边回了一句:“还差几百个匪军没进入雷区呢?”
“我草?这个时候你跟老子玩淡定?”
郭业怒不可遏地骂道:“五万人都进入雷区了,还差那几百人吗?你丫挺的,赶紧给老子射箭点燃引信,给老子马上引爆地雷阵!!!”
揪~~~
一阵厉啸从薛仁贵这边发出,只见薛仁贵扣着弓弦的手指一松,一道火箭霎时脱弦而出,如一道火流星般朝着城楼之下飞射而去。
满城之上,面对着五万人的突然冲杀向前,却只有一根火箭射出以作反击。
这一支箭不仅显得格外耀眼醒目,还惹来了一里之外于家三兄弟的匪夷所思和困惑……
难不成,城楼守军还想着用一根普普通通的火箭,妄想着灭掉赵有信的五万护法军?
这是火箭脱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痕之时,于家三兄弟心中瞬间产生的一个怪诞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