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太平道之后,也一直不见你说过自己有这本领,莫非胡教主中间有什么奇遇不成?”
“啊?”
胡毕烈突然被独孤玉这么刨根问底,顿时有些吃不住对方的来意,眼神闪躲之余心中数个疑虑在盘旋,随后顾左右而言其他地敷衍道:“嘿,独孤公子你不是说胡某人往日太过低调了嘛?胡某之前是因为寄人篱下受制于人,所以想不低调都难啊。有句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嘿,胡某人也是想装着平庸一点,这叫韬光养晦嘛。你说说,我若没有自保的能力却频频现出我这本事来,被人嫉妒甚至被人加害,那到头来不是害了自己吗?嘿嘿……”
恬不知耻的胡毕烈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脸红不臊得慌。
这是变相地在承认,预测天气的本事并非假借他人,而是他自己的真才实学。
同时在话的最后,还若有若无地暗讽了曾经将他当作傀儡摆布的关陇世家两句。
于敬德的脸上瞬间变色,眉宇拧成了疙瘩。
而于敬德身后的三个儿子,更是面带愠怒,若非有父亲在前边拦着,恐怕就跟胡毕烈对骂上了。
而独孤玉也被胡毕烈这番软枪夹棒的话说得有些失了颜色,尴尬地讪笑两声之后,还是没有气馁,继续坚持试探道:“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嘛。对了,胡教主,这几天我听人说你的营帐外都是戒备森严,五十步之外不许有闲杂人等靠近,莫非你帐中有贵客不成?”
“啊?”
胡毕烈当即矢口否认道:“没,没有,哪里来得贵客?独孤公子想太多了。”
虽然是开口否认,但是胡毕烈脸上的急色和激动的口气,明显已经出卖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独孤玉瞥了一眼身边的于敬德,好像在向对方发信号。
于敬德立马会意,轻轻问道:“唉,老夫年纪大了,在这儿站了这么久真有些腰酸乏累,胡教主,可否请老夫去你营帐中坐上一坐?”
胡毕烈这下终于明白了,这两头老小狐狸今日来寻他绝非是偶然啊。
敢情儿是猜到了自己身后有高人指点,想要拜会拜会一直暗中相助自己的活神仙啊?
不行!
胡毕烈当即给自己的心头上了一把枷锁,暗暗戒备道,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活神仙,万一活神仙被他们一拉拢,今后谁来帮助本教主?本教主前途无量一片光明的将来,可千万不能毁在这两个王八蛋手里。
突然,胡毕烈顿感一丝湿答答的凉意,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咦?难道这场阵雨要提前吗?
他猛地仰头,果真,一滴滴肉眼很难察觉的小雨珠子,正稀稀落落地降下,逐一打在自己的脸上,凉意舒爽。
嘶……雨来了,虽小,但还是提前来了。
旋即,胡毕烈想到了应对之策,慌忙一脸激动地喊道:“两位,瞧瞧,瞧瞧,雨来了,雨来了!”
其实就算他不喊,大家伙都已经察觉到,小雨滴已经开始稀稀落落地下起来了。
胡毕烈趁着几人失神之时,忙不迭喊道:“两位,既然小雨已经开始降下,那么大雨也会提前,胡某必须开始提前集结兵马,必须在大雨过后就率兵马开始强攻北门。暂时不就留两位去我帐中一坐了,请自便!”
说罢,胡毕烈赶忙返身奔往自己的营帐内,开始纠结手下部曲前来营帐议事。
与此同时,他的一众亲随再次团团围在了营帐五十步之外,戒备把守不让其他人轻易靠近。
独孤玉暗叹一声,这场雨还真来得及时。
而于敬德则是目光闪烁地看着胡毕烈进入了帐内,随后冷笑一声,冲独孤玉一语双关地说道:“贤侄啊,一旦这厮顺利攻破虔州城,那咱们两家共食的这桌子饭菜,又要添上一双筷子了。”
独孤玉明白于敬德的意思,微微摇着头,一脸嫌恶地回了一句:“于老家主,你我两家用得都是金贵的象牙筷子,呵呵,饭桌上突然多了一双粗鄙的竹筷,还真有些不习惯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