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他还是假装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连连点头很是满意地说道:“胡教主,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个信人呐!不过老夫要问胡教主一句话。”
胡毕烈道:“老神仙尽管问。”
袁天罡正色道:“这码头渡口上这一口口的箱子,这箱子中的金砖价值几何,也无需老夫多费唇舌。不过老夫就想问胡教主一句,你真就仅仅满足这码头渡口上一半的金砖?”
胡毕烈听罢,眼中透着困惑地看着袁天罡,问道:“老神仙这话是何意?”
袁天罡干笑一声:“嘿,胡教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真不明白老夫的意思?”
胡毕烈目光闪烁,回过头去环顾了下四周左右,然后压低着嗓子小声道:“老神仙,您是说把独孤玉那一半金砖也,也,也……”
说到这儿,胡毕烈用右手做了一个搂扫的动作,低若蚊声道:“也给他吞掉?”
袁天罡凛然一笑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重新望向了干得热火朝天,亮如白昼的码头渡口那边,自顾说道:“欲成大事者,必须杀伐果断,切忌瞻前顾后,切忌小富即安,贪奢享逸。吃下他独孤家那一半金砖,又有何不可?”
胡毕烈听完袁天罡这番话,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地浮起了贪婪神色,连连咂嘴道:“老神仙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是胡某目光短浅了,嘿,这么说老神仙愿意辅弼胡某人成就大业了?”
“嗯?这还用问吗?老夫将来还指着胡教主你替我了却心愿,完成大事呢。”
袁天罡这话听在胡毕烈耳中,就是在向他表明态度,表明不被独孤玉拉拢,不与独孤家合作的态度。
对于独孤玉所得的那一半金砖,他又怎会不心动?他之所以装傻充愣装不解,等得就是袁天罡这句话!
此时,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心中的贪欲呼之欲出,迫切问道:“那老神仙,咱们何时动手?您老人家莫非心中早有对付独孤玉的定计?不如咱们故技重施,如解决于家父子一般,将独孤玉骗至……”
“不妥!”
袁天罡断然拒绝道:“一计不能二用,而且独孤玉此子诡计多端,并非易与之辈。再说了,他在广州府那边还有个兄长独孤穆,手握数十万护法军,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定会铸成大错!”
胡毕烈听完立马清醒过来,暗呼庆幸,不过也犯难了,一脸苦恼地问道:“那老神仙可有什么办法……”
“别急!”
袁天罡摇头道:“胡教主有这个雄心便可,其他诸事暂时不急,我们重长计议便是。目前你所需要做得,便是协助老夫一同劝说独孤玉,明日天亮守兵撤出虔州城,返往广州府。”
“啥?撤……撤兵?”
胡毕烈闹不明白袁天罡的真实意图,急道:“眼下我方形势大好,而且刚得回金砖正是士气大振之时,明日不集结大军强渡黑水河,攻破岭南城消灭官军,更待何时?”
“蠢货!!!”
袁天罡厉声喝住了胡毕烈,冷冷斥道:“刚才还夸你,怎得这个节骨眼上又犯起糊涂来了?”
喝罢,不顾被骂得五迷三道晕乎乎的胡毕烈,袁天罡极目眺望了一眼黑水河对岸的岭南城,心中暗自付道,郭业啊郭业,老道不会平白借你这笔金砖,待老道先将你这守城的燃眉之急解掉再说,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在背后编排老道。
想罢,他扭头看着胡毕烈,沉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与独孤玉同心协力破了对岸这岭南城,灭了城中的朝廷官军,又能怎样?你知不知道,就目前而言,这朝廷官军来平叛对独孤玉而言是坏事,但对羽翼未丰的你而言,却是一桩好事啊!”
“啥?这都能成好…好事儿?”
胡毕烈脸上夸张的神色,明显不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