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咱们……”
高鑫德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让渊海子阑这个时候从馆驿里面走出去,不就证实是你把渊海子阑抓了吗?众目睽睽之下,渊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此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高城主的意思是?”
“咱们一起出去一趟,把渊海子霸挡回去,等他撤了兵,再把渊海子阑偷偷的放了!”
郭业不以为然的说道:“辽东城外,渊海子霸本人我都抓过,算不算众目睽睽?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高鑫德道:“这可不一样。那一次是渊海子霸有错在先,平阳郡公你借机发作,总还说得过去。这次抓渊海子阑,您可是可不占理。有些事情就是做得说不得。渊家丢了这么大面子,就算勉强服软,难免要使些小绊子,平阳郡公又何必多生枝节呢?”
还有后话高鑫德没说出来,那就是你郭业是大唐钦差,把事情办完拍拍屁股就回大唐了。但渊氏家族气不顺,可不得把把怒火撒在我高鑫德身上。政治斗争,最是无情,荣留郡王说不定什么时候觉得保住我代价太大,就会把我给放弃了……那时候,我高鑫德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郭业想了想,觉得高鑫德这话还是有理,道:“不知高城主可有把握,让渊海子霸退兵?”
高鑫德道:“有我在此,谅他不敢强攻馆驿。这样拖下去,对他也没有好处。平阳郡公再暗示他,只要他退兵,就可以把渊海子阑给放了。这样的话,高某有七成把握,说服他退兵。”
郭业道:“既然如此,就劳烦高城主了,我们走!”
二人出了馆驿,高鑫德叫过一个高句丽的士兵道:“你们是谁的兵马?竟敢包围上国钦差,实在是胆大妄为!”
那士兵道:“回禀城主。是渊副城主下得命令,领队的是孙代音孙将军。”
“叫孙代音前来见我!”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高句丽军官跑了过来,躬身施礼,道:“末将孙代音,参见城主!”
高鑫德怒喝道:“孙代音,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围攻大唐使者,你是想造反吗?”
孙代音心说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遭殃,上指下派,我有什么办法。
只见他苦着脸说道:“末将不敢,实在是渊副城主有令,馆驿内许进不许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渊副城主的命令!”
高鑫德冷笑道:“莫非我你也敢拦?”
孙代音扑通跪地,道:“末将不敢!渊城主就在前面不远,要不您去跟他说说?别让末将为难!”
高鑫德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前头带路!”
郭业跟着高鑫德就往外走,孙代音原本想阻拦,被高鑫德瞪了一眼,就不敢吱声了。
郭业心中暗想,,看孙代音对高鑫德的态度,就知道高鑫德的这个辽东城主还是颇有威势的,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可怜。
走了不远,就见渊海子霸悠闲的坐在一个茶摊上喝茶,身后站着几个侍卫,悠然自得,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见到高鑫德和郭业来了,起身相迎,揣着明白当糊涂,道:“高城主,平阳郡公,渊某有礼了……你们联袂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对于渊海子霸这么客气,无论是高鑫德还是郭业都颇为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高鑫德道:“渊城主,是你派孙代音围了馆驿?”
渊海子霸谦卑的笑道:“原来您是为这事儿呀?一切都是渊某的错。是有人举报,说发现有一个逃奴进了馆驿,我一时冲动,就派人围了馆驿。后来想想,此事实在不妥。怎么能为了一个逃奴影响了大唐和高句丽的关系呢?就想着向平阳郡公赔罪。”
“可渊某刚到馆驿门口,就听下面的人说,高城主正在和平阳郡公有要事相商,渊某不敢打扰,就在此等高城主出来了,再去找平阳郡公赔罪。没想到您二位一块出来了。平阳郡公来的正好,渊某向您敬茶赔罪了!”
说完,渊海子霸扑通一声跪下,把一杯茶高高举过头顶,道:“平阳郡公,请喝茶!”
郭业心说什么逃奴,渊海子霸担心的是渊海子阑吧?看来他们还真是兄弟情深,渊海子霸为了他哥哥,愿意向我磕头求饶。可惜渊海子阑已经吃了九九升仙丸,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郭业接过茶杯,一饮而下。刚要说些漂亮话,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着了渊海子霸这孙子的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