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临时抱佛脚是否迟了点啊。”满面笑容进来的隆禧,戏谑着道。
那正奋斗在堆得如山高的折子的太子,头也不曾抬过,听那声音他便知道是谁了,只是微皱着眉头,颇有些不满随手从一旁拿起了一封折子,朝他狠狠丢了过去。
隆禧却是身手敏捷的接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啧啧,这便是太子的待客之道啊……”
那正为眼前批不完的折子而生气的太子,抬起头缓缓的道:“纯亲王可有事?”那叫一个冷啊。
“哟,这就生气了啊。就是不知这生气是因为某人没带你去江南呢,还是因为这批不完的折子,过几日跟从江南回来的人交代不了呢。”隆禧笑嘻嘻的望着他。
“我那是……要你管啊。”说完,又是一封折子落地了。
“行了,行了,瞧你这不禁逗的。太皇太后这几日身体越发的不好,我这带了上好的人参,一起去看看,整天呆在着书房里,你不闷啊。”隆禧上前便托起了正在生闷气的太子。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寒,这偌大的皇宫内院总是显得格外安静,这座城中城,什么都不缺,却又是什么都缺。物质上的巅峰,精神上的空虚或许是它最好的诠释。
走了许久的太子,回身才发现隆禧根本没有跟上来,而是在一棵树前发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挂着的笑容显得是又寂寥,却又幸福的。
拉了拉他的袖子,皱着眉头颇有些不满的太子,问了句,“怎么了?”
隆禧的目光依旧是停留在那棵树上的,轻声道:“在江南,若是大户人家家里生了女孩,便会在家中庭院栽种香樟树,待到女孩长到待嫁的年龄时,那香樟树便也长成了。那些个媒婆在院外只要看到此树,便知该家有待嫁姑娘,便可来提亲。待到女孩出嫁时,家人便会将那树砍掉,做成两个大箱子,并放入丝绸,作为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
“然后呢?”太子摸着下巴,抿着嘴问道。
“没有然后了,走吧。”隆禧回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便朝前面走了。
太子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树,又看了看远去的隆禧,便追了上去。
直到后来某天,他无意间从乾清宫的窗外望出去,却是发现了那棵树,恰好康熙也在一旁,他便随口问了句为何那树会种在那个地方。
康熙只是告诉他,那树是很久以前隆禧栽的,开始他还会天天给它浇水施肥,后来曹寅走后,他就在很少进宫了。那树便一直栽在那里了。
那刻,他好似隐隐的明白了,他的用情究竟有多深,两厢厮守,终究只是个美好的梦。更好似明白了为何他宁愿呆在这让他厌倦的京城,却从是不肯踏入江南一步。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无落脚之地。此生约不悔,他年叹无情。
“这江南风光那么好,你又为什么不随驾去啊,去了说不定就能看到那真正的“两厢厮守”了。太子追了上去,在他身边问道。
“一见如故,再见陌路。”他似是在喃喃自语着。莫名其妙的太子,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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