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异样,就叫人照着这个煎药。我最近会常过来,争取尽快确定你体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四皇子的话,花绛月是信的,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做事的风格让人有些不适应,而且经常让人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可说起害人,他还真的是不屑一顾,更何况花绛月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去谋害的。因此花绛月接过纸条后第一反应不是去鉴别配方是否有什么问题,而是提出问题。
“你对我这么上心,是在打什么主意啊?”,花绛月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她对四皇子有什么疑惑和猜忌,而是此刻一切都可以暂时划上休止符,她的心也轻松了不少,看着四皇子依旧冷面寒霜的模样,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要调笑一下,这才有此一问。
四皇子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今天的月很圆,也很亮,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日子,对于花绛月的提问,四皇子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么一个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女人如此上心?若是说容貌,她其实只能算是宫室美人中的一个凡品,若是论功夫,只怕江湖都不必说,单单是内卫的高手中就有比她强的,如果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或许就是她的医术,可这也不过是一个很常见的本事吧?究竟是为什么呢?
月光洒在四皇子的身上,衬托的他更加棱角分明,看着四皇子沉默的模样,花绛月很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她继续调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不成?究竟有什么图谋,快快说来我听!”
四皇子是个阅历甚广,且戎马漂泊过的人,加之身为皇子,他身上本就不知不觉的沉淀出了一种霸者的气息,此刻被花绛月问的语诘,他索性不理会对方的问题,猛地贴近花绛月,一脸严厉,眸子里满是腾腾的杀气,让人觉得骇人。
花绛月似乎没能适应四皇子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因此被逼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了墙上,四皇子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因为花绛月的无路可退而停下,他压的很近,贴在花绛月身边喘着粗气。
四皇子的这一举动让花绛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试图推开四皇子,最终却没能成功,此刻的她不能运功,这一点她也明白,因此她也没多做反抗,反正她心里明白,对方应该不会太过分。
四皇子似乎也在时间的冲击下,恢复了神智,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我有什么图谋,要问的是你,不是我。”
这句话言简意赅,可是却又蕴含深意,一时间花绛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是愣在那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四皇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之色,但转瞬就恢复到了那种目空一切的桀骜,看上去他似乎正在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这件作品,究竟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他其实也没有想好,总之把这个球丢会给它的主人,总好过让自己狼狈不堪。
此刻的四皇子就像是只狡猾的狐狸,满腹尽是奸诈,刚刚他已经确认过了花绛月不会有什么大事,因此他也不再多做停留,看着花绛月慌乱的神色,他笑着对花绛月说道:“你自己休息休息吧,我还有事,告辞了。”,说完,四皇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留给花绛月,他就那么快速的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花绛月的心似乎也变得空荡荡的,对于四皇子这样的人来说,似乎真的没什么可顾忌的,可花绛月却不同,平日里,她更多要想的是如何保证悦己坊的利益,如何让自家不会被人欺负打压,日子久了,逢场作戏、阿谀奉承,一样都少不了要染指。她有时候会想自己离所谓的真性情似乎也越来越远了,四皇子的出现似乎是给了她一次洗涤。
如果说平时四皇子的出现都带有某种政治目的,那么如今,人家披星戴月而来,只为确认自己有没有什么危险,这可不是一个小的人情,况且自己的性命也真的是被人家四皇子救回的,若真有什么图谋,一早人家就提出来了,何况自己说穿了就是个小商贩,虽说豪杰每出屠狗辈,可对于四皇子来说,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真的压榨不出一点点可以用到的东西,就连和太后的那点儿微妙关系都有他的出力,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被人家看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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