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难怪族老对你这般赏识,就凭你这番话,就算当不成一方军阀,起码也能当个富裕的商贾。”
马纵横的话说得很有技巧且不失道理,很容易就能赢得他人的好感。这样的口才,桥锋自问自己还真没有。
“那时桥公谬赞了。对了,不久前有人给我送来了礼品中,有一副梨花金凤琴尤为精美,我正想送给桥婉小姐。另外有一具削铁如泥的越女宝剑,也想一并赠送给桥缨小姐。这近日来,我都抽不开身,不知桥叔叔可否替我转赠给两位小姐?”马纵横盈盈笑道。桥锋一听,微微一愣,暗道:“桥婉善琴,桥缨好剑,这马纵横对她俩也是了解。而且桥婉素来疼爱桥缨,未免桥缨不喜,也知道给她准备一份好礼。这般细心又有本领的男人,桥婉嫁给他也算是福气了。”
念头一转,桥锋便是笑道:“那我便替我那两位侄女谢过马将军了。”
“客气,客气。”马纵横淡淡一笑后,便令人把琴剑都装好,等桥锋回去时,送到桥锋的府上。桥家家业遍布东郡,在长垣也有购置府宅。
吩咐毕,两人又谈了一阵。桥锋见时候不早,也免得打扰,刚起身告退。这时,忽然有一长相颇为靓丽的婢女急急赶来,在马纵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刚才那风度翩翩,坐怀不乱的马纵横竟是骤然变色,急向桥锋拱手说道:“桥叔叔,我正有些紧要之事,便不相送了。”
说罢,马纵横不等桥锋答应,便火燎火急地离去了。
“哦,好。”桥锋呐呐答了一声,马纵横却早就不见了身影,不由疑虑连连,想着如此人物,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令他如此慌张呢?
“银环,夫人平日不是都挺好,怎么会忽然腹中生痛呢!?”却见,走在后院走廊上的马纵横急得一脸的冷汗,急急问道。
“老爷息怒,银环也不知道,夫人刚才还好好的,忽然面色大变,只说腹中剧痛。银环看夫人整张脸色都变了,吓得六神无主,便只好赶来找老爷了。银环侍奉不周,老爷恕罪!”不久前,山阳一世家送来了数十个婢女,都是十五六岁,这叫银环的婢女,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她人不但长得靓丽,而且又乖巧,便被王莺选了做贴身丫鬟。这下,银环吓得梨花带雨,忙是跪下。马纵横急抓住她的手,道:“这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你快去替我叫大夫过来,夫人那自有我来照顾!”
银环见马纵横眼光赫赫,哪敢违抗,忙是应诺一声,便急急跑去了。
“老天啊,老子虽然乱了你原先的正轨,搅乱了一些历史,但我也尽力地去做善事以作弥补,你就看在我救活不少人命的份上,可别伤害她们母子,多多保佑啊!”所谓关心则乱,马纵横这时心绪都乱了,从来都不信神鬼的他,竟然求天保佑起来。
马纵横一边想着,一边连是加紧脚步,很快来到寝室,把门一打开,便是冲了进来。
“莺儿~!!”马纵横疾声一叫。却见王莺坐在床榻之上,冷傲着一张脸。这下,王莺见马纵横满头大汗,脸上更是罕见露出极为慌乱的神情,脸上的冷色才褪了几分,道:“还算你有几分良心,还知惦记着我们母子俩。”
马纵横忙是走到王莺身边坐下,一边抓住她的手,道:“莺儿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银环说你腹痛难忍,可是身子有什么意外,你快躺下,我已教银环去叫大夫过来替你诊治。”
说罢,马纵横伸手便要帮王莺躺下来,哪知王莺黛眉一皱,冷道:“你别碰我!”
马纵横顿是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一脸哀求之色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在恼什么,你斗气归斗气,万万不要伤了身子。”
“哼,我可不敢。我家相公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前不久才和桥家的大小姐定了婚约,却连人家的小妹也惦记上了。我日前在宝库里看中那越女宝剑,见其品质甚好,本想取之为用。哪知那魏飞支支吾吾,竟不让我取。后来,我才知道,倒是我不够通情达理,原来我相公吩咐下来,要把此物赠予佳人!”
果然,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善妒。由其是怀孕在身的女人,还会特别敏感。听着王莺满口浓浓的醋味,马纵横不由暗暗叫苦,忙赔笑道:“原来如此,夫人宽心,虽然此物我刚才给了那桥锋,但只要夫人喜欢,我这就派人取回,过些日子再找些宝物珍品替换就是!”
“真的?”王莺一听,满脸妒色顿时褪去大半,露出几分喜色,灿然笑起,眼眸流水,烁烁发光,刹时如昙花盛放,美艳至极。
“夫人若是不信,我去给你亲自取来!”马纵横眼神清澈,满脸真挚,也不废话,立即起身,便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