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姓华,单名一个罔字,乃沛国人。近年来一直在和我徒儿游历天下,四处行医。虽救济不得天下,但还是能救上几条人命。眼下正值乱世,人命卑贱啊,像将军这般仁义的君主已经少之又少。”说到最后,这叫华罔的老人家不禁变得满脸的愁色,叹声连连。
不过马纵横倒是面色陡然大变,惊呼道:“莫非老先生出自沛国华家?”
华罔闻言,略是一惊,但又想到自己华家世代行医,祖上更曾在皇宫当过御医之首,马纵横知道也不出奇,便颔首道:“是也。”
马纵横一听,便是十分激动,忙是一手抓住了华罔,问道:“那老先生家中可有一人名叫华佗的年轻怪才!?”
原来马纵横这下却是想起了鼎鼎大名的神医华佗,正是出自沛国华家,而之所以说他是怪才,而是这个时代的人是极其排斥他外科治疗的医术,史书上就曾经记载,华佗未成名时,一直过得十分坎坷,不但被逐出家门,而且又因他好善乐施,很快就把身上的银两用光,诊治的人大多都是老百姓,大多时候只取生活用品维持生计便是,少有收人诊金,也正因如此华佗一直过得穷困潦倒,直到他渐有了名声,才有了改善,不过最终落得的下场倒也还是凄凉。
“华佗?这倒也没有。”华罔见马纵横如此激动,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便道。
“不可能,那此人字元化,由其善于从外而治人,与古来内服而治的医术迥然不同!此等人物怕是要被视为异类,华家世代行医,更是如此。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华罔闻言,脸色不禁一变,口中不禁喃喃道:“怪哉,怪哉!”
马纵横一看,便知有戏,忙道:“老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华罔听话,脸上露出几分怪异之色,看了马纵横好一阵后,叹了一口气,才道:“这从外而治的谬论,我那徒儿却也曾经说过,但这实在太过危言耸听,一经传出,老夫这徒儿恐怕早遭天下医者笔诛口伐,甚至不让他再是行医。因此,老夫才把他从家中带出来游历,让他多多见识,也好断了他那邪念!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身为医者,行医为之救人,你却要损人身体,这哪里是救人!!”
华罔一说,又是连声叹气,脸上尽是异色。
“对了,这肯定就是华佗!”马纵横听了,倒是大喜,急便问道:“不知老先生这徒儿姓名?”
华罔闻言,不禁有些诧异,毕竟若是寻常人听了,肯定会惊悚不已,甚至加以喝叱,可马纵横倒是显得亢奋而激动,不由疑道:“老夫那徒儿,也是出自华家,是家弟遗孤,名叫华旉。将军莫非还想见我这徒儿?”
“华旉?不知他年纪几何?”
“今年刚好十九,明年便是弱冠之年。”
“原来如此。”马纵横闻言,便是醒悟。在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因素,不少人都会有两个名字,就如张辽的家族为了避免祸难,连姓都改了。这华佗身为大中华历史上的‘外科鼻祖’,而这华旉不但姓华,而且年纪小小已有外科的念头萌生,想必这教华旉的正是华佗,而他尚未到弱冠之年,自然也没有元化这个字。
想罢,马纵横脸色一震,道:“不知这华旉如今身在何处?”
“他正在城外义栈为一些病人治病,我俩师徒在这长垣城也有半月,可能是有些名声,所以将军府中的那位丫鬟才会找到老夫。”华罔见马纵横好似极为在意自己这个怪徒儿,不禁对马纵横多了几分好感,也不隐瞒,笑着说道。
“好!不知老先生可否替我引见,待会我便随你一同前往!”马纵横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与华罔说道。
“这,这…”华罔听了,也没想到马纵横会亲自去见,自己倒是先为他这徒儿受宠若惊起来,却见马纵横眼神清澈、亮丽,心头一紧,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只要将军不嫌弃他是一介小辈,老夫自不敢拒绝。”
马纵横闻言,微微点头,然后神色忽地一紧,问道:“刚才老先生为我家夫人诊治之时,似乎察觉有些不妥,不知我家夫人身体是否有碍?”
“这倒不是。却是贵夫人腹中胎儿有些怪异?”
“这可如何说?”马纵横闻言,顿时眼睛一瞪,这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会有不忧心之理!
“不敢有瞒将军,适才老夫替夫人探脉象时,发现胎儿的脉象竟比夫人的还要厉害,这实在是闻所未闻,想这胎儿在娘胎时,体格已然异于常人,就怕夫人临盘之时,会十分困难,因此老夫才交代夫人多些歇息,养足精神。”华罔一脸凝重而又惊异之色,马纵横听了,倒是吓了一跳,忙道:“这若有万一,最坏的情况又是如何?”
“这…”华罔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声,道:“胎儿如此矫健倒是不怕,只是夫人恐怕会有性命之危。不过将军大可放心,这种情况发生概率却也极低,这些日子老夫都会留在长垣,起码会等夫人把孩子诞下,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