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乃兵家所谓诡也,传言,很多时候都是兵家用来迷惑人心的一种手段!
蓦然,牛辅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狂喜之色,大笑叫道:“哈哈哈!!俺懂了!!原来一切皆在军师预料之中!!”
话说,北联军旗开得胜,挫败董璜、华雄的三万大军,北联盟诸军自是士气大增,各诸侯更是跃跃欲试,望能扬名天下。
于是,连日来各诸侯未免别人捷足先登,纷纷私下里向袁绍请求出兵。
这夜,在袁绍帐中,其麾下一干谋臣齐聚一堂。
“军师料事如神,袁某佩服,佩服!”袁绍笑容可掬,眼神精光璀璨,仿佛已看到自己不久将来坐稳群雄之首,号令天下的光景。
却见,在左席为首,一头戴冠帽,面相严明,神态肃然,浓眉大目,一身青叶锦袍,儒生打扮的男子听罢,却是淡淡拱手一鞠,道:“主公谬赞,田某也是胡乱猜测,倒也没想到这些人心思如此简单,实在侥幸。”
“哈哈哈,我看若论谋略,元皓之才,天下无双也!”袁绍闻言大笑,更不吝赞词。此言一出,逢纪、许攸、郭图等谋士纷纷色变。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田某岂敢担当无双二字,如今万事俱备,主公可依计行事,使诸侯分兵三路,趁此削弱各诸侯兵力,主公在后表面是为诸侯掠阵,暗里却是蓄势待发,待诸侯与西凉贼子两败俱伤之时,在盛势而发,如此不但可重挫西凉贼子,更可趁机向诸侯施以恩威,赢得声望,此可谓一石二鸟也。”
所谓两军交战,谋者施计,互而拆之,谁能更可料定敌方的下一步,谁就能先占先机,就如同庖丁解牛,步步化解,最终取得胜利!
而向袁绍献计者,正乃其麾下首席军师,田元皓也。
如今看来,北联军和河东的西凉大军这场对弈,将会成为李儒和田丰智略的比较!
另一边,在马纵横的帐内,却有几人不请自来。
“哈哈,纵横这也太见外了吧,曹某来此已有片刻,怎连杯茶水都没有,莫非是不欢迎曹某?”曹操就像是一个深交多年的挚友,正向马纵横打趣道。
话说刚才马纵横正在帐中思虑,帐外兵士刚报,曹操就径直走了进来,外头兵士见状想要冲入,却都被夏侯兄弟两个巨汉拦住,只能急得大喊。马纵横当时见是曹操,倒也惊讶,教外头兵士退下。旋即曹操便自顾坐下,笑而不言。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马纵横便等曹操先开口,哪知曹操一直不做声,这下反倒是怪起他来。
“孟德说什么话,左右还不快看茶!”马纵横也是一笑,悠悠而道。
“不必了!你我兄弟何必客气,自己动手便是!”曹操说罢,便把桌子上四个杯子翻过来,然后用旁边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外头两个兵士刚是走入,却见曹操已是动起手来。马纵横挑了挑眉头,一摆手势,两人遂出。
“来,先喝杯茶水暖暖身子”曹操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把两个茶杯分别递给夏侯兄弟。两人如尊门神一样站在曹操身后,见曹操把茶杯递来,也不客气,拿起便喝。这时,马纵横也已走了过来坐下,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道:“孟德也别卖关子,有言直说。”
“怪,怪。”曹操先喝了一口茶,然后一皱眉头,连说两个怪字。
“什么怪?”马纵横眼睛一眯,暗想这曹操或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曹操瞟了马纵横一眼,见他神色,心里已然明悟,道:“看来纵横也已发觉董璜、华雄之败,似乎太过轻易,或者说这一开始恐怕早有预谋!”
“原来孟德也是如此认为!”马纵横面色一震,又道:“那牛辅在后分明还有近六、七万大军,若以西凉人的脾性,军中jiang领早就该囔囔着要杀过来与我联军拼命,可至今为止却不听有任何动静,这静得实在太怪了。”
“嗯,西凉民风凶悍,若被人讨了便宜,一定要占回来不可。”曹操若有其思地瞟了马纵横一眼,然后又抿了一口茶道:“反倒是我联军各方诸侯,都以为西凉人胆怯,这些日子以来,纷纷都到盟主那主动请缨,想要乘胜追击。”
“哼,我看这些人倒是松懈了。西凉人又岂会这般容易被击溃!其中必定有诈!”马纵横冷哼一声,就像是示威似地说道。
曹操淡淡一笑,搙起下颚短须道:“英雄所见略同。可如今一众诸侯战意高涨,更以大义之名威胁,盟主怕是拦也拦不住。”
“孟德何必在我面前装傻,你那好友恐怕恨不得这些诸侯与贼军杀个两败俱伤。这样将来他力挽狂澜,才够显得他英雄盖世!”马纵横也一笑,不过却是冷笑。他与袁绍的恩怨不浅,袁绍的为人,他又岂会不知?
“哈哈!”曹操听了,不禁一笑,忽又把头一低,压低声音道:“所以不久本初一定会遣军出战,而你我不久立得大功,本初也不会让你我置身于外。”
“说得对,而且他一定会把最艰险的人物交予你我!”
“纵横真是曹某肚子里的蛔虫!”
“你曹孟德满肚子都是坏水,就算肚子里有蛔虫恐怕早就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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