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徐荣,又担心营中状况,唯有拔马杀回,这一路猛冲乱撞,自又是险象环生,待其军兵士赶到接应时,正见马超浑身血迹斑斑,看似狼狈,但他浑身凶煞之气却是无比骇人,一看就知他才是屠杀一方,众人无不又敬又畏。而马超回到营前,竟是换马又战,领兵拦在前营,使得徐荣部无法大量地从正面闯入。
“在我铁骑大军之中,却能来去自如,杀人如麻,这马家的二子又是个了不得的怪物啊!”徐荣听说马超回到前营后,换马又战,其军士气正高,不由脸色连变。
这时,后方有两队骑兵赶了过来,说那两部步兵已依令在后方等候,正在捉紧歇息。
“贪多难嚼,见好就收!”徐荣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忽令左右鸣金收兵。号角声一起,徐荣引兵先撤,贾强、李刚亦各领部署从左右两边撤走。
却见徐荣之军来时猛,去时快,令行禁止,不由教人暗叹徐荣治军有道。
话说正在中军的马腾,见徐荣部忽然纷纷撤走,回过神来,立刻神色一震,忿声喝道:“好一个徐荣,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莫真以为我马蛮子好欺负耶!?”
大怒的马腾立刻整备亲部,便往前营掩杀,一开始被杀得莫名其妙、触手不及的马、韩联军兵众,这下也是忿怒不已,纷纷喊杀大喝,引兵追随。
“主公,马将军引兵正往掩杀,我军不少部队都跟了过去。我等要不要追上去!?”后军营地,一员将领急与韩遂报道。
韩遂一听,忽地面色一变,蓦然响起徐荣还有两部步兵一齐杀来,而依这脚程,恐怕此时也该到了营外两、三里处!
“不好!!徐荣早有布局,我等轻出,正中其计也~~!!”韩遂惊呼一声,连忙教那将士引一队快骑前往与马腾报说。
不知不觉中,白昼又快要过去,夕阳之下,却是杀声盖天,沉迷于厮杀争斗之人,血气未散,令天地为之炙热,仿佛还不想就此罢手。
却说马腾引兵掩杀,在前营的马超最先呼应,纵马挺枪一路追杀,徐荣麾下不少部将更是死在了他潜龙飞金枪之下。在后掩杀的一干将士、兵众,士气大震,皆齐呼威武,如有铺天盖地之势,奔杀而去。
就在此时,后方忽有一队快骑,终于找到了马腾,刚要与马腾报说。哪知前方杀声陡起,一下子更盖过马、韩联军之势。正见两部步兵迅速迎住徐荣的军队后,徐荣引兵复回杀来。马韩联军顿又被杀个措手不及。马超和麾下部署更被敌军的人潮冲散,所幸马超骁勇,只凭单枪匹马在乱军中纵横驰骋,这下不轻与兵众厮杀,专门找敌军统将,又是连是击杀十数将士,可谓是威震苍宇!渐渐地徐荣那些部将但闻马超杀来,皆如闻虎色变,纷纷急逃。凭着马超的活跃,还有夜色渐渐降临。徐荣不愿再做纠缠,下令撤兵。而此时,马、韩联军皆无力追袭,只能眼看着徐荣引兵徐徐离去,最终在夜色中消失。
当夜,马腾引着残兵回营,其麾下将领除了马超这一怪物外,全都累得筋疲力尽,韩遂的部署亦是如此,有些人还累倒在营外,根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爹爹!你看我军诸部人马,各个都如此疲惫不堪,而那徐荣麾下各部耗费更甚于我军!眼下又要在夜里撤回陈仓,其部恐怕大多都累倒在半途。孩儿愿引百员精兵,前往追杀敌军残部!!”一张俊脸又是灰土又是血迹的马超,竟依旧亢奋不已,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快步来到马腾那处,疾声报道。
马腾还有周边将士一听,全都勃然变色,甚至连马腾也和众人一眼,用怪物妖孽一般的眼神,望着马超。
“孟起,你莫还有力气再战!?”韩遂也是惊得瞠目结舌,不由惊声问道。
“徐荣那狗贼如此奸诈,不教他知我厉害,我这口气吞不下去!!”马超神色一震,慨然喝道。
马腾听之气结,忙是怒叱道:“小儿初临战场,不懂兵家之诡,就敢如此横冲乱撞,迟早必吃大亏!!而且就算你有这力气,如今营里的战马几乎全都累得走不动了!!你用什么来代脚!?”
“爹爹放心!我早前已让白麟兽歇息去了,这下正好可以派上用场!”马超疾声又道,眼里战意昂然。周边将领听了,见他如此认真,连忙开始躲避马超的眼神。
“放肆!!你可知自古以来,但凡急功近利者,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给我退下,诸将听令,若见这小儿敢擅自出营,以军法处置!”马腾却是被马超这种不依不饶的顽固态度给激怒,一瞪眼,怒声骂道。
所谓爱之切责之深,马腾害怕马超日后会因这种脾性,而招来杀身之祸,故而毫不留有情面的骂起了马超。
“爹爹!我勇于杀敌,该当赞扬,你却不赞反责,还要以军令相拦!你不讲理!”马超却也不退让,睁大眼睛,和马腾对视起来,振声反驳道。
“你这逆子!!”马腾怒火攻心,一举手臂,作势就要打去。韩遂连忙拉住,与马超谓道:“孟起,这徐荣奸诈而又不失稳重,撤走后若是不见我军追袭,定寻一处先做歇息,趁机再找些照明之物,等体力恢复些许,才会撤走。你若是不信,但可追去看看,但切记莫要深入!到时,你就知你爹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