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无人之地,所向披靡,那视觉带来的冲击和震撼,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述说。
震撼,还是震撼!
天下怎会有如此怪物、妖孽!
与此同时,东南方向的西凉援兵也赶了过来。牛辅却见这些部署不少都是兵甲残破,众将士都灰头土脸,竟都是些残兵败将,不由神情大变。
“军师何在!!?”牛辅牙齿打颤,似乎想到什么,急声问道。
“大都督,军师就在后方山上,他说了,一切且等脱离危机,再说不迟!!”一员将领急是说道。牛辅听了,急一咬牙,忙引部下望援军阵内赶入。
另一边,却见人仰马翻犹如波开浪裂处,马纵横、张辽却是相继杀破而出,两人望牛辅所逃出,竞争杀往,气势如虹。那些正准备掩护断后的残兵,无不变色,仿佛又想起了不久前犹如妖魔鬼怪一般的那两员猛将,吓得未战先怯。
“文远,敌方似有不少兵马,可敢闯耶!?”浑身血色斑斑的马纵横,眼光炙热,此下天地已略显昏暗,但他那对眼瞳,却仿佛如火一般燃烧,光亮无比。
“哼,主公莫小觑人,只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有何不敢!?”张辽闻言,冷傲的眼神里也射出两道精光,大声喝道。
“好!你我就闯他一闯!!”马纵横听话,一声叫好罢,立是策马加速,猛地扎入那一片残兵的人丛之内,只顾冲杀猛突,岂能单一个猛字形容!?张辽亦紧随杀到,手中银戟飞刺急搠,丝毫不逊色于马纵横,不一时,人丛大乱,随着两人部署随即杀到,即是开始溃散起来。
另一边,在一处山头之上,穿着一身残破锦袍的李儒,略显狼狈,看了看落日,在看山下厮杀处,不由叹道:“天下英雄何其之多,看来主公和我等都是太过轻视天下英雄了。如今以主公为首的西凉一派,就如这落日一般啊。”
“军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我等西凉一派似这落日,但只要回到长安,以主公的本领,定会再次如高升的艳阳,普照天下!”牛辅眼见李儒眼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疲惫,不禁忙是翻身下马,赶往问道。
“输了,这回确是输得彻彻底底。听细作来报,不久前,张济那侄儿张绣中了孙坚之计,误以为孙坚与袁术翻脸,急于追击。哪知孙坚早已与袁术冰释前嫌,暗里从颍川东面往荣阳方向,星夜赶路欲要奇袭洛阳。幸好主公早有防备,命郭汜回守在荣阳,挡住了孙坚的奇兵。不过孙坚麾下不乏猛将,兼之其子虽幼,却勇猛异常,郭汜只能苦苦守住,连日向洛阳急报军情。
另一边,那个天下无敌的吕布,竟然战死在虎牢关下,听闻是被一个名叫刘备的无名小卒所杀。六路联军乘胜追击,齐攻虎牢,李催虽死守,但因军中士气低迷,主公无奈,只好急催百姓离去,为此更造下十数万无辜百姓的杀孽,使得洛阳方圆百里一带怨气冲天!
而我却也误中了田元皓之计,我本以为袁绍为保兵力,有意削弱诸侯之势,故把诸侯分为两路兵马分取河东、虎牢两处重地,其则在箕关,与我军对峙不动,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田元皓从一开始就打算强攻箕关,袁绍和韩馥一到箕关不久,就连番强攻猛打,我本想请援兵来救,但看河东、虎牢两处战事激烈,恐将影响大局。而当时关中士气低迷,诸军都恐把守不住箕关,我了为提高士气,争取时间,不得已与田元皓提出斗阵。
却不料田元皓这个妖人,就像早有预料,或者说他根本一开始就有如此打算。三日之内,我与他连斗十二阵,全然败北。袁绍麾下文、颜二将,更连斩我军数十名大笑将校!关中诸军士气因此一落千丈,全失战意。那狡诈的田元皓就在当夜发起奇袭,王方俱敌,竟为保性命,开了关闸,领着心腹投了袁绍。袁绍军趁机杀入关中,待我发觉时,大势已去,只好弃关而去。还好那袁绍阴险,似乎有意置那马家小儿于死地,故意不发兵来追杀,而是当夜便派麾下文、颜两员大将引轻骑,急望洛阳而去。而我本欲派兵截杀,可哪知却听得细作来报,横乌口被马家小儿攻破,又听他早前调张辽、庞德望平阳而去,后一再听两军动向,怕你会中了他的削兵奇袭之计,故急望安邑来救,可一切晚矣!”李儒说罢,长叹一口气,眼中痛苦之色更盛,而且他最后一句,更似乎若有所指,意味深长。
“军师你所言何意!?主公不是早就无意洛阳,更早有准备迁都长安,竟然如此,就算洛阳被贼人夺去,也大可不必如此丧气!!别忘了主公不但有天子在手,三辅之内还尚有二十万余西凉大军!!”牛辅急震脸色,扯声喝道,也像是在为自己鼓舞一样。
“诶,经过这番教训后,你怎会还是不懂!主公是有权有势,但他却欠缺民望!而他不久前却还在洛阳大造杀孽,使得民怨滔天,若他再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甚至是遗臭万年之事,就怕为之晚矣,就算主公坐拥百万大军,也难取天下!!”李儒忽然发作,痛声喝叱,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根根凸显。
“军师的意思是!?”牛辅忽然全身一颤,仿佛好像想到了什么,顿觉浑身冰寒刺骨,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