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点了点头,“明天下午下班之前,你把工商局和招商局的相关情况搞清楚。”
“有什么具体要求?”
“光辉事迹我不要,我要的是问題和毛病。”
丁文通笑了,“我明白了。”
“还有,上午來过的各个部门,他们会在三天内上交部门的详细资料,你要及时查收,及时的交给我。”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丁文通上前一步,拿起电话听了一下。
“是罗主任,问你中午有沒有空。”
“有啊。”
“他说要到你这里來一下。”
“行。”
县府办主任罗正信还是迈着四方步,戴着大茶缸,悠哉悠哉的。
向天亮陪着罗正信在沙发上坐下,“老罗,你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
“呵呵……耍嘴皮子,我甘拜下风。”向天亮翘起了二郎腿。
罗正信笑着问,“上午忙吧?”
“可不,走马灯似的,接二连三啊。”向天亮笑。
罗正信看着向天亮,“一个上午,就全部搞定了?”
“全部?不不不,该來的都來了,不愿來的除外。”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
向天亮微微一笑,“怎么,你是來关心我的?”
“去,我自己都忙不过來,我管你的破事干嘛。”
向天亮心里一乐,丁文通说得对,罗正信的“关心”有些过了。
“老罗,就工作效率來说,你得向我学习,我一个上午就基本搞定了,你快不快?”
“哟,你真的都搞定了?”罗正信问道。
“我还能骗你老罗吗?”
罗正信翘了翘大拇指,“你行,我沒你这能耐。”
向天亮笑着说道:“所谓的汇报工作,不过是形式主义,特别是第一次见面,就是谈上三天三夜,也谈不出什么名堂來,不就是见个面认个门,认识一下嘛。”
“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我受教了,受教了。”罗正信笑道。
向天亮斜了罗正信一眼,“老罗,你到我这里來,不光是为了受教吧?”
“哈哈,算你说着了。”罗正信笑着问道,“老黎到你这里來过了吗?”
“老黎?哪个老黎啊?”
“县教委主任黎赤水呗。”
向天亮奇道:“老罗,你有沒有搞错啊,教委已经不归我分管了,老黎他沒有必要來向我汇报工作吧。”
“真沒有來找过你?”
“真沒有。”
“这就怪了。”罗正信嘀咕了一句。
向天亮瞅着罗正信问,“什么意思?”
罗正信微笑着说道:“可是,他在见过杨副县长之后,又到我那里坐了一会,所以,我以为他一定也会來你这里坐坐,毕竟你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題嘛。”
“人走茶凉,事过境迁啊。”向天亮感叹道。
“哎,老黎可不是那种人。”
向天亮点头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和老黎的关系,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教委有困难,我作为分管领导,解决教委的困难是责无旁贷的事嘛,而你老罗和老黎的关系就不同了,你既是老黎的学生,又是他弃教从政的引路人,几十年的交情,深厚啊。”
罗正信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承认,我和老黎是几十年的友情,算是亦师亦友吧,但老黎非常非常的佩服你,他说教委的困局,如果不是你出手,根本是解决不了的。”
向天亮急忙摇手,“别别别,你再说肉麻话,我会晕过去的。”
罗正信笑了笑,“天亮,你不想知道老黎为什么找我吗?”
“你们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他來县委大院办事,能不去你那里坐坐吗?”
罗正信道:“可是,他这次來找我,是因为遇到了一个难題,而且是大难題。”
“大难題?什么大难題啊?”
“而且,老黎遇到的大难題,恰巧与你有关。”
向天亮心里一乐,好吧,好戏总算有点眉目了。
“还和我有关?老罗你快说,老黎究竟遇到了什么难題?”
罗正信问道:“你在春节前,是不是和老黎一起,搞了一个滨海县未來五年的教育发展规划?”
“不错,那是我少有的呕心沥血之作啊。”
罗正信道:“可是,你的那个规划,被人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