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老徐,你以为我看不出來吗?你以为我不想反击吗?问題是张衡,咱们要是和向天亮斗,就会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徐宇光点了点头,“这个张衡,跟着邵三河去了一趟省城,都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陈乐天道:“老徐,我还是那个原则,你和姜建文联手是可以的,而我和张衡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陈乐天看着徐宇光,“倒是你老徐,我要提醒你啊,也别和姜建文走得太近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站在烂泥墙边的。”徐宇光胸有成竹的点着头。
“嗯,姜建文就是出院回來上班,也挺不起腰來喽。”陈乐天有些感慨。
“老陈,你不动,但我要动。”
陈乐天点了点头,“你要动我不反对,但不能莽撞,要小心一击不中,反受其害。”
其实,陈乐天早就知道,徐宇光有把柄落在向天亮的手里,而且是足以垮台的把柄,在这种情况下,徐宇光要么夹着尾巴,俯首称臣,要么奋起反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老陈,我不会牵连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请你帮忙。”
“说嘛。”
徐宇光看着陈乐天道:“我想向你借点钱。”
“你缺钱?”陈乐天怔了一下,徐宇光家不缺钱啊。
“借不借?”
“借,你要多少?”
“一百万。”
陈乐天吃了一惊,“老徐,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徐宇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还的,我也还得起。”
略作沉吟,陈乐天答应了,“好吧,我明天把钱打到你帐户上。”
陈乐天不知道徐宇光借钱干什么,作为盟友,不借不行,问也不行。
可是,陈乐天万万沒有想到,就是这一百万,不但收不回來。而且还因此断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再说罗正信,离开陈乐天办公室回到三楼,沒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向天亮那里。
“天亮,你把李天行整得够呛啊。”
向天亮笑道:“沒办法,我的名字叫天亮,他的名字叫天行,也敢用一个天字,我听着不舒服嘛。”
“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
向天亮瞅着罗正信,“老罗,我听说这是你编出來的。”
“哈哈,顺口一说,顺口一说而已。”
“老罗,你这个玩笑开得过了。”
罗正信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沒想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委大院。”
“你说,李天行倒沒什么,但陈乐天县长听了会怎么想?”向天亮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
向天亮笑了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谣言止于智者,流言消于坊间,我不怕,你也不用内疚。”
“天亮,你不要多心,我可沒别的意思啊。”罗正信还是不住的解释。
“呵呵……我不多心,我只有一个心。”
目送着罗正信胖乎乎的背影,向天亮收敛笑容,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关于那几句顺口溜,“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向天亮是刚听到,是陈美兰在书记楼那边打电话告诉他的。
向天亮不高兴了,这个罗正信在搞什么名堂,即使是言者无心,那也会起到听者有意的效果。
放下电话,向天亮就打发丁文通去打探一下详情。
罗正信的解释,反而让向天亮更生气了。
丁文通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领导,确有其事。”
“确实是罗主任说的吗?”
丁文通点着头道:“是昨天中午午休的时候,罗主任在县政府大办公室里,当着十几个工作人员说的,据说,开始他说了这么几句,‘滨海县有三个天,陈乐天,向天亮,李天行’,后來,他又自言自语的说,‘乐不得,行不了,天亮才能有太阳’。”
“他妈的,你认为他有特别用意吗?”向天亮问道。
丁文通沉吟道:“领导,这顺口溜的意思,似乎在离间你和陈县长的关系。”
向天亮嗯了一声,“你认为,罗正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个怎么说呢……即使主观上无意,但明摆着是客观上有意。”
向天亮沉默了一会,“县委大院这潭死水,看來是又有波澜喽。”
这算是先见之明。
向天亮万万沒有想到的是,沒过两天,他又遇上了诡异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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