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最终的结果,必将是两败俱伤,双方同归于尽。”
“有道理,有道理。”邵三河连连点头,“我们是得先忍一忍,先挺过这一关再说。”
向天亮咧嘴一乐,“这么一來,咱们就要先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鬼门关?”
“人说纪委阎王殿,进去之后出不來,哪怕你能爬出來,也是半死脱层皮。”
“哈哈……你行,还有心思编几句顺口溜啊。”
向天亮收起了笑容,“徐宇光这混蛋,这一招下得狠那。”
邵三河点着头嗯了一声,“天亮,姜建文是个缺口,我们不妨來推测一下,他会怎么把火烧到我们的身上來。”
向天亮乐了,“呵呵……首先,你别指望姜建文能挺得住,以我看啊,他超不过五天,就会來个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撂了。”
邵三河道:“我看也是,姜建文这个人我了解,性格刚烈粗暴,刚进去时会死挺硬抗,什么也不肯说出來,但纪委的人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开始几天一定不会來硬的,而是会凉着他,直到他终于不耐烦了。”
向天亮道:“接着,纪委的人会突然抛出徐宇光提供的材料,必要时,徐宇光会主动站出來,把自己与姜建文的勾结,说成是诱敌深入,姜建文在这一轮突然攻击波下,一定会精神崩溃。”
邵三河又道:“然后,姜建文的老婆许白露也会开口,根据许白露的口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会一一还原出來,但是,许白露只知道保险箱里有秘密,却不知道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
向天亮接道:“不过,有了许白露的口供,姜建文家的**一幕被揭开,姜建文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沒了,所以,这个时候,他就什么都会说出來。”
邵三河接道:“对,纪委的人讲究策略,先从卢海斌的书稿说起,这样,他们会把卢海斌请去喝茶,当然了,卢海斌不会有事,他的出现,对他们來说只是一个插曲,但对我们來说,却是我们参与的开始,只要卢海斌照着我们告诉他的说了,那么,案子将进八入我们的轨道。”
向天亮笑道:“我们不下地狱,谁还敢下地狱啊,接下來,姜建文一定会交待保险箱被窃的整个过程,也就是说,他会交待巨款失窃的事,这样,纪委的人根据对卢海斌的询问,自然而然的想到,既然书稿是由我交给卢海斌的,那么,与书稿同时失窃的巨款,也应该在我们的手中。”
邵三河也笑道:“这时,咱们设下的套子,就把自己给套上了,纪委的人会找上门來,我们也就很荣幸的被纪委请进去喝茶了。”
“呵呵……他妈的,纪委的茶叶两毛一两,不好喝啊。”
“他娘的,不好喝也得喝哟。”
向天亮看着邵三河,“然后,他们会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哈哈……我们的理解是,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
“邵大局长,你这个想法不大对头哟。”
“他娘的,我这都是向你向大县长学的啊。”
“呵呵……”
“哈哈……”
“说然后,然后呢?”向天亮笑着问道。
邵三河想了想,笑着说道:“然后?然后的事,不就是你事先设计好了的吗,就象演戏,你是编剧兼导演,还用得着我说吗?”
“三河兄,你那个老战友徐增福,都安排好了吗?”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邵三河点着头道,“天亮,章含和贾惠兰那边,你能放心吗?”
向天亮思忖着道:“在我的设计里,她们根本就是局外人,更何况她们确实不知道实情,纪委的人在她们那里是捞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道:“你最担心的是杜贵临吧?”
“不错,我怕贾惠兰沒把我的话带到,也怕杜贵临沒领会我们的意思。”
“要不,我冒险去医院看一看他?”
“不行。”向天亮摇着头道。
“为什么不行?”
向天亮道:“三河兄,亏你还是个打过仗杀过敌的公安局长,你也不想想,现在至少有三批人在看着杜贵临,一,肖剑南及其手下,二,徐宇光的人肯定也在暗中窥探,三,省市两级纪委的人,不信你去看看,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了。”
邵三河笑道:“我还不傻,不过是说说而已,我可不想自投罗网啊。”
“所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就听天由命吧。”
邵三河指着向天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早就算准了,他们会从姜建文身上打开缺口吧。”
“想过,但沒敢肯定,主要是对徐宇光的毒辣估计不足,沒想到他为了对付我们会牺牲姜建文。”
“是咱们不够心狠啊。”
向天亮嗯道:“三河兄,咱们就等着吧。”
等待,有的沒有尽头,有的却來得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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