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祥瑞手里把玩着空酒盅,眼睛瞅着向天亮,目光有些复杂。
老实说,易祥瑞始终都沒“拿”住过向天亮,桃李满天下的他,就是“拿”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沒有办法。
因为他那满肚子的坏水里,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会冒出什么念头做出什么举动來。
向天亮是满门学生弟子里最出众的一个,同时也是最为特别的一个。
现在又披上了一层身世的神秘外衣,向天亮显得更加的特殊了。
至少有一点,易祥瑞很庆幸,自己的老眼还沒有昏花,不管向天亮怎么折腾,如何的以下犯上,一次次的违背自己的意愿或命令,自己还是沒有把他逐出师门。
一ri为师,终身为父,师徒名分摆在明处,这小子蹦得最高,也不管他有多么深厚的背景,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学生。
“不喝了。”向天豪一口而干,甩盅而去。
易祥瑞也起身來到客厅,笑着骂道:“臭小子,你还真端起架子來了啊。”
师母张玉霞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借您的破车用用,我要出去一趟。”
“干什么。”
“有两个同老乡,一个在zhongyang党校学习,一个在京城大学读书,我要去看看他们。”
“哦,男的还是女的。”易祥瑞问。
“有男的有女的,怎么着,不行啊。”向天亮斜了易祥瑞一眼。
“你小子挺有意思嘛,如果我猜得沒错的话,在zhongyang党校学习的是个男的,在京城大学读书的是个女的,还相当的漂亮。”
向天亮沒好气的说道:“老不正经,怎么的,您还想演一回人老心不老啊。”
“我呸。”易祥瑞老眼瞪着向天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小子不象话啊。”
“我闷得慌,我要出去一转转。”
“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易祥瑞摇着头,摆摆手说道,“你的案子还沒有了结,你现在出去还不安全,过几天,过几天再说吧。”
稍作停顿,向天亮身体忽地一凝,低声的笑道:“老同志,您家就一定安全吗。”
“怎么……”
易祥瑞的话还沒说完,向天亮的身体,已经从沙发上蹦了起來。
“啪。”
向天亮头都沒转,朝着窗户上开了一枪。
门外有人惨叫,接着是仓皇远去的脚步声。
“有人偷听。”向天亮收起手中的枪,放回到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易祥瑞冷着脸起身,“你不要出來,这一枪是我打的。”拄着拐杖开门出了客厅。
jing卫來得挺快的,外面传來了吵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终于,易祥瑞回到了客厅。
“嘿嘿……您家也不安全吧。”向天亮坏坏的笑着。
“臭小子,你下手够快,枪法一点也沒退步。”易祥瑞笑着坐回到沙发上,“现场有头发掉落,说明你这一枪打中了对方的头部,再从你坐着的位置和窗户上的弹着点分析,可以推断出偷听者的身高在一点七五米到一点八零米之间,从他逃跑的路径和速度上分析,此人受过训练,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墙边有几滴血,他的头部应该受了伤,你的弹头偏离了原有的飞行轨迹,说明你打出去的子弹,恰到好处的在他的脑袋上穿过而沒有打中他的脑壳……所以,他逃不掉的,以京城jing察的反应速度,他跑不出多远的距离。”
“您这里沒人看门,这可不行啊。”向天亮知道,老师在京城待了一辈子,朋友很多,敌人也还是有几个的,现在退下來了,有人趁机报复是免不了的。
易祥瑞嗯了一声,“不是有你在么,所以我让他们都回家休息去了,司机,秘书,他们虽然比不上你,但也都有一付好身手。”
向天亮思忖着道:“当然,也许是冲着我來的。”
“也不一定。”易祥缓缓的摇着头。
“您是说……对事不对人。”向天亮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是冲着你的事而來,而且,是冲着你的背景而來的。”
“这么肯定。”
“嗯。”易祥瑞微微颌首。
向天亮笑道:“我说老同志,给个理由好不好。”
易祥瑞道:“小小的清河市、滨海县,掀起的风浪再大,也影响不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你应该能估计到,你们清河那些个虾兵蟹将,是不敢來京城闹事的,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出这样的结论,刚才的那位‘客人’來自京城,是京城的某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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