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少来啊。”肖子剑摆着手说,“我有自知之明,快奔五十的人了,不该奢望和幻想,能力也罢,运气也罢,现在的weizhi,对我来说已经是了。”
两个人抽烟喝茶,说笑了一阵,才转入了正题。
向天亮盯着肖子剑,“老肖,你这根撬棍,是不是最近有所收获啊?”
“嗯。”肖子剑脸上泛着笑意。
在向天这边,肖子剑负责的是挖人的重任,要挖人得先撬人根基,所以,向天亮私下里把肖子剑称为撬棍。
对撬棍这个称谓,肖子剑也不以为忤,本来分管的就是党群工作,“团结”同志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在肖子剑心里,也已彻底把自己交到了陈美兰和向天亮这边,人得认命,当不了霸主,当个诸候也不错,陈美兰,女流之辈,向天亮,毛头小孩,但不服不行,人家上面有人。
所以,肖子剑现在慢慢地、自觉地,把自己“交给”了向天亮。
向天亮和肖子剑曾经密谋过,要从两套班子里撬一二个人过来,特别是常委会,十一名成员,现在只是六比五的优势,县委书记陈美兰、县委副书记肖子剑、常务副县长杨碧巧、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邵三河、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县人民武装部长马腾。
六比五绝对是个危险的优势,说不定哪一天被上面调走一个或两个,局势就会被逆转。
特别是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他至今还没有到旗帜鲜明这一步,每一次常委会上的表决,都要事先与他交心、沟通、交流,生怕他的手举错了,变成了反对分子。
向天亮的胃口很大,其余的五个常委加一个副县长,都是他“进攻”的目标,他们是,县委副书记兼县长陈乐天、县纪委书记廖仲文、县委组织部长焦正秀、县委**部长高永卿、县委办公室主任周挺、副县长陈瑞青。
有的人是很难撬动的,比如县委副书记兼县长陈乐天,他还没死心,县委办公室主任周挺,他是市委书记张宏的亲信。
撬不动的人,那个挖个坑等着他来跳。
有的人能撬又不好撬,比如县委**部长高永卿,他是市委**部长张衡的人,但有小辫落在向天亮的手里,副县长陈瑞青,本来是副市长许西平派来当卧底的,现在身份被戳穿了,正处于两难的境地,存在着被撬的可能。
能撬又不好撬的人,两手准备,一边撬他,一边挖坑侍候,何去何从任其选择。
最有希望撬动的人,是县纪委书记廖仲文和县委组织部长焦正秀,廖仲文囿于老上司市纪委书记李长胜在市委里的不得志,当头的活得不好,手下难免要另寻出路,焦正秀是市委组织部长余胜春派来的不假,但他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余胜春的人,只不过余胜春帮过他,他在报恩而已。
肖子剑最近与廖仲文和焦正秀来往频繁,向天亮稍稍一问,他脸上就显露笑意,说明他的“工作”有所收获。
果然,肖子剑说,“天亮,你今天这出戏,编得好导得好演得好,和你上次耍弄张宏书记一样,直接无视市委一把手和二把手的面子和权威,直接把某些人震倒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腰板比市委一把手和二把手还硬。”
“谁啊?”向天亮兴致勃勃。
“捐赠仪式结束后,回来的路上,廖仲文和焦正秀就坐在我的车里。”
向天亮笑了,“他们一定有所表示了。”
肖子剑道:“廖仲文说,天亮同志真是有胆有谋。”
“就这几个字?”向天亮有些失望。
“你以为呢,你算老几,让人家直接向你表忠心啊。”肖子剑笑着说道,“这是廖仲文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而且是夸你,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啊。”
点了点头,向天亮问,“那么,焦正秀呢?”
“焦正秀也很慎重啊,在车上当着廖仲文,他什么也没说,回到县委大院他就来找我了,先东拉西扯了几句后,主动说起他老娘,几十年的关节炎,两条腿已十多年不能走路了,医生看不好,问我哪里有偏方,他这不是变着法的问你们向家吗,向家老爷子号称东江第一银针,治关节炎的高手嘛。”
“于是,你顺杆而上,乘势而为?”
肖子剑脸上有些许的得意,“当然了,我说让他找你,因为你家老爷子是世外高人,封针多年,只有你开口,你家老爷子才会出手。”
向天亮微笑着,“这么说,我就等着人家主动上门了。”
“耐心点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这倒也是,向天亮心道,就象对付那几位刚搬进百花楼的小美女一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