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天亮道:“所以么,老余你要讲良心,你得谢我。”
余胜春道:“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别忘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倒霉了,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向天亮道:“说得是,说得是,咱俩要团结,,咱俩要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同用一个女人。”
余胜春道:“废话少说,言归正传,说说吧,到府是怎么回事。”
向天亮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脸色一凝,沉默了十来秒钟。
“老余,你能沉得住气吗?”
“我能沉得住气,你了解我的。”
“你能保密吗?”
“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机关保密员,我很懂。”
“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刘露和老单。”
“这个当然。”
“好吧,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向天亮的介绍,余胜春早已目瞪口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向天亮放下碗筷,抹了抹嘴,抬眼看着余胜春。
余胜春说,“天亮,你实话告诉我,刘露现在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
向天亮说,“你可以这样认为,只要刘五案被拿出来重炒,作为刘五的女儿,刘露肯定要受到关注,哪怕她隐姓埋名,也是会有人想起她的。”
余胜春说,“我是问你,刘露现在是不是处于危险之中?”
向天亮说,“危险,但是我会采取措施消灭这个危险。”
余胜春说,“天亮,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是在拿刘露当诱饵呢?”
向天亮说,“老余,你一定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反对,但我确实已经采取了措施。”
余胜春说,“你采取了什么措施?”
向天亮说,“二十多名便衣特警,分三个组,日夜不停地待在刘露周围。”
余胜春说,“这,这够了吗?”
向天亮说,“杜贵临亲自带队,保卫级别胜过省委书记,你还想怎样?”
余胜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向天亮说,“必要的时候,我会转移刘露一家人,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
余胜春说,“天亮你要知道,如果刘露有事,会不可避免地牵连到我。”
向天亮说,“我知道,所以这个案子一直由我亲手主导,我有分寸。”
余胜春说,“可以侧面提醒一下刘露吗”
向天亮说,“我说过什么来着,你的提醒,不过是徒增她的恐惧而已,不能提醒,而且这段时间你也要减少去刘露茶馆的次数。”
余胜春说,“那么,你预计多久才能结案?”
向天亮说,“快则一周,慢则两周。”
余胜春说,“你肯定?”
向天亮说,“老余,我好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哦。”
余胜春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老单呢,单可信那边怎么办?”
向天亮说,“老单那边么,我帮不上,你也帮不上,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
余胜春说,“这话怎么讲?”
向天亮说,“案子与老单无关,但十有八、九与余俏俏有关,老单要作出选择,抓紧时间与余俏俏彻底切割,他就没事,要是舍不得余俏俏,那我就说不好了,城门失火还会殃及池鱼呢。”
余胜春说,“可是,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他一下,天亮,老单毕竟是我多年的朋友啊。”
向天亮说,“这样吧,我答应你,必要的时候,我将拉老单一把。”
余胜春说,“谢谢,这绝密的案子你都能告诉我,我绝对相信你。”
向天亮说,“没办法,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但刘露和老单都是你很重要的关系人,我不能不告诉你,其实这个案子我已经忙乎近半个月了。”
余胜春说,“天亮,会动枪吗?”
向天亮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撩起自己的衣角,冲余胜春呶了呶嘴。
手枪装在枪套里,就挂在向天亮的左腋下,金色的枪柄闪闪发光。
向天亮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现在的我,恨不得让自己后脑上也长一双眼睛,老余,我奉劝你一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下班以后最好待在自己的家里。”
余胜春默不作声了。
向天亮走出机关食堂,上午来市委大院只是例行公事,现在他要回百花楼继续他的任务。
可是,刚到百花楼门口,向天亮就接到刘其明打来的电话。
于飞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