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薄刺心笑说:“我看你人也老实,只不过是主持个公道罢了,你也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孟景升起来,眼神偷瞄,却并不见风凉,薄刺心心领神会,笑说:“公主还有要事要办,可能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呢。”
“小的并不是找寻公主,只是来谢谢娘娘恩典。”孟景升红着脸说。
薄刺心依旧笑着说:“你倒还真要见见公主呢,你此番脱罪,都是公主功劳,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孟景升没想到薄刺心竟然如此直白地告诉自己这些,心中疑惑,可是不禁又在宫内多看了两眼。
薄刺心笑说:“你出宫时走正德门,或许可能遇见凉儿,你且去吧,我这里是留不住你了,因为你的心不在这里,留你也是无用。”
孟景升惨然低头,缓缓跪了下去说:“微臣告退,娘娘保重凤体。”一边的摇风笑着说:“我看你才要保重呢,此番得罪了翎娘娘,你以后的日子有得烦了。”
薄刺心瞪了摇风一眼,孟景升这般的老实人最是经不起恐吓,如若真的吓了他回来风凉自然要和摇风算账的。
孟景升逃也似地出了云杉宫,心中犹疑究竟要不要走正德门,可是脚下已经不听使唤径直朝正德门而去。
出了正德门,门外一道宽阔的护城河,是皇城与内宫的分界之处,河沿边有几棵大柳树正迎风拂动。
孟景升足有观瞧却并不见风凉,心中失落,拖着脚步继续前行,夜里积攒的困意席卷上来,他仰面打了个哈欠,平展双臂伸了个懒腰,而后用手捂住大张的嘴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正是最惬意的时候,“喂……你这人好没良心,就这么回去了吗?”风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孟景升一跳,可是自己确实没有看到她从何处现身出来的。
“你……当真是神出鬼没呢,我都没有看到你藏身何处,却突然这么出来……”孟景升支支吾吾地说。
风凉指了指身边大柳树说:“我刚刚栖身在树上睡了一觉,正自痛快呢,不料你从树下经过,一个哈欠把我打醒了,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孟景升看着身后高高的大柳树,真是难为她了,竟然爬到上面去睡觉,“树上定是比较舒服,我还从来不曾到树上睡过呢。”
一句无心言语从孟景升口中说出,风凉定定看着孟景升,孟景升还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呢,只觉得肩头一轻,身子飞了起来,恍惚中已经置身在柳树树冠里面了。
这里倒还真的被凤凉收拾过,上面竟然用柳树枝纵横交错弄了一个类似吊床的东西。
“有这吊床,我今天都无需回去睡觉了,我在这树上睡上一觉,回头直接进宫当值。”
凤凉愕然说:“你就不打算吃饭了吗?”孟景升低眉顺眼看着凤凉说:“其实我回到下处也是喝些稀饭而已,我生活清苦,并不讲究这些。”
风凉震惊看着孟景升到:“你在宫中当差却落魄至此,我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了。”
孟景升不再接话,凤凉倒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说道:“你不会还想着要我带你晚上去御膳房偷吃的吧?”
“当然不是,我说的句句属实,我说的只不过是我的生活状况而已,你千万不可乱想。”孟景升紧张兮兮地说,倒把凤凉逗得哈哈大笑。
凤魅进来下朝必然到清裔宫中看望张清清,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凤魅此前只有风凉一个公主,看到一个小生命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孕育绝对是件奇妙的事情。
张清清躺在榻上,凤魅就仰躺在张清清身边,手却放在她的肚子上,“为何朕感受不到他的动静呢?”
“他才多大点啊,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要等到感受到他的动作好像还要旬月之后呢。”张清清把手放在凤魅手上轻声说到。
凤魅闭目养神,张清清却突兀提到:“天帝,臣妾听闻最近宫中并不安生,鎏庆宫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又让你费心了吧?”
“倒也没有,小事一桩,薄刺心出面即刻解决了,并无后顾之忧,你且什么都不要管,安心养胎便是,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事日后不必过问,再有,朕可不是吓唬你,如你宫中再有人向你透露这些烦心事,朕定不轻饶。”
张清清叹息着说:“按说臣妾统领后宫,这些琐事都应是臣妾过问的,倒是劳烦了薄姐姐,我要抽空去云杉宫中道谢呢。”
凤魅听她言辞中似有不悦之意,遂说到:“那也是机缘凑巧,因为不能外泄机宜,你也知道孟太医对你的身子也是有过功劳的人,他的安危朕必然放在心中,所以就没有着人通禀给你,这是朕的不是,你要去薄刺心那里道谢,却也应该,你自己看着办吧。”